黑暗的洞窟中,因為激鬥的暫停,再次恢複了原有的死寂,唯獨空間中彌漫的血腥味,變得更為濃厚。
少年喘著粗氣,麵帶殺氣死死的盯著巨蟻的一舉一動,而在他手中的碧藍之刃上,粘稠而又腥臭的鮮血緩緩滑落。
這顯然不是人類的鮮血。
在無數次死亡的教訓中,少年終於摸清楚了巨蟻的攻擊套路,借助著那使用的還極為生疏的崩壞之力,竟給了那輕敵的巨蟻血的教訓。
其實這些還不足以斬落巨蟻那堅固而鋒利的尖刺,但此刻少年卻做到了,這全然都要歸功於他手上那把奇特的碧刃。
觸須上的尖刺被砍斷,巨蟻發出低鳴之聲,它似乎暴怒了,但卻又不敢貿然攻擊,它能清楚的感覺到少年手中那把利刃所帶來的威脅。
又是一聲躁動,一股強大的殺意籠罩了整個岩洞,讓少年心中一寒。
隻見那巨蟻急速的後退,與少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後頭頂的尖刺如探機般刺入地表,借助著觸須上爆發的巨大力量,無數殘骸枯骨與土塊紛紛飛起,擊向遠處表情有呆滯訝的少年。
無數碎屑飛來,這顯然是無法擋下的,少年催動手背中的崩壞之力,不斷的融入到雙腿之中,想借此來提升自己的速度,避開這些碎物。
但對於剛學會使用崩壞之力的少年來說,要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把崩壞之力從左手調動到雙腳之上,顯然有些勉強。
“混蛋,這東西一開就沒有認真的在戰鬥。”
少年在轉換力量的同時,也在不斷的後退,希望能借此爭取些時間,但和那飛速襲來的碎塊相比,這些動作顯然沒有任何的意義。
“糟糕,來不及了。”最終少年放棄了閃避的打算,揮起碧藍之刃將到來的一塊碎骨砍成兩段,而就在這時身體的多處部位同時被碎物擊中。
最終,少年被巨大的衝擊力擊飛到了岩壁上,伴隨著一股黑暗襲來,時間再次被重置。
不久後,漆黑的奇點中少年再次蘇醒,他握拳不斷的捶打著地麵,不甘心的喊道:“混蛋!混蛋!混蛋!”
少年原以為憑著之前總結的經驗,躲過了巨蟻那一排排尖刺的攻擊,便能借助著崩壞之力與碧藍之刃將其重創,卻不料那巨蟻從一開始便未認真在戰鬥,隻是將自己看成了一個玩物而已。
少年調整著心態,冷靜的分析著方才的戰鬥,而後道:“剛開始,它不會用盡全力,而且它那些伎倆都在我腦子中,這時候我有著絕對的優勢,隻有這時候趁它大意將它重創,才會有可能擼死它。”
“但這畜生一身鎧甲比我臉皮還厚,以我在短時間融入的崩壞之力無法擊穿,隻有尖刺觸須能被我一刀砍斷,所以我要借助這個機會把那四根尖刺全部砍掉。”
“嗬嗬,沒了那幾根刺,我看你還裝什麼逼!”
少年再次拿起刀刃,望著那奇點的深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自信的給自己打氣道:“這一次有周密的計劃,不擼死你老子跟你姓螞!”旋即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奇點之中。
然而,他前腳剛踏出,奇點中的時間就被再次重置了,一個昏迷的少年躺在了空間中,這人怎麼看都和剛走出去那位極像。
“啊啊啊!”少年醒來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而後開始不爽的大喊大叫。
這難道是.被殺蒙了?
既然他如此之快的死出來了,那麼他那周密的計劃顯然沒有成功,這就意味著少年又遇到了新的問題。
少年有神符的存在,能源源不斷的凝聚出最純淨的崩壞之力,從某個角度來說他有源源不斷的能量來源。但萬事有利即有弊,因為他的崩壞之力源頭在體外,使得整個融體過程的速度大大下降。
體內崩壞之力一旦消耗完,便要留出時間來再次填充,就像抗日戰爭中鬼子用的那三八大蓋,打一槍就得上一次膛。但在與巨蟻的戰鬥中分秒必爭,一不當心就被直接秒殺,若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從這離去。
少年躺在奇點中,望著手背上的鬼畫符一臉愁悶:“正常人的崩壞之力都儲藏在肚子裏的崩核中,隻有老頭那種變態才會將它留在我體外,這下好了,崩壞之力的融入速度完全跟不上,砍兩刀就沒勁了。”
“等等!!”少年突然有了什麼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