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告別完了嗎?”大虎陰險地問著。
“大虎,你最好不要讓我們有機會出去,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包括虎頭幫!”雷少晨緊緊地盯著大虎的眼睛,淩厲地吼出聲。
大虎不禁被他的眼神看得又幾分發寒,放慢了前進的步伐,伸手向身後招招,後麵的兩個黑衣人從腰間掏出手槍,指著雷少晨和靜宜。
一直躲在後麵的倪安潔看到兩個黑衣人用槍指著雷少晨,慌忙地從後麵的柱子上衝到大虎前麵,諂笑地靠到他的旁邊,略帶冷冽地問:“大虎,我們當時不是說好隻要陳靜宜的命,保證雷少晨平安無事的嗎?怎麼,你想反悔?”
大虎一臉厭惡地撥開她的手,不緊不慢地晃悠了一下,伸出食指勾在她的下巴,輕佻地笑:“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今天他們兩個都得死,你識相的話最好站一旁,不要以為跟我睡了一晚我就會憐香惜玉,明白嗎?”
倪安潔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地一把搶過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槍,戰戰兢兢地指著大虎,威脅道:“大虎,像你這種卑鄙小人,我是瞎了眼睛才會信你,今天你要敢動雷少晨一根毫毛,我要你馬上見閻王去!”
大虎看著握著槍手在不斷抖著的倪安潔,哈哈大笑了幾聲,一臉故作擔憂地說:“哎呀,我很怕,我真的非常怕,倪小姐,你不用裝出嚇唬人的樣子,像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女人,就隻會陪睡,你看看你,拿著槍都握不穩,誰相信你會開槍,要不,你現在就開給我看看,來,這裏,開啊。”邊說邊指著自己的大腦,一臉的鄙視與無畏。
“哼,你別以為我不敢!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倪安潔語氣不免有點緊張。
“哈哈,你還是乖乖地站一旁,得罪了我你可沒有什麼好處,現在雷少晨也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還會要你嗎?或許做我的情人,我還得考慮考慮。”大虎帶著一臉鄙夷的神態對倪安潔說。
倪安潔被他氣的失去了理智,拚命的拿著槍支亂按一通,竟然射出好幾發子彈。
大虎看到倪安潔這個女人真的發了瘋般,示意黑衣人把她製服,黑衣人抓緊時機出其不意在她的後腦勺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她慢慢地暈倒在地上,手上的槍支掉落在地。
靜宜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緊緊地抓住雷少晨的衣服,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身子因為害怕微微地顫抖著。
雷少晨擦覺到懷裏的人兒微微抖動的身子,抱著她身子的手不禁緊了緊,生怕她體力不支倒下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裏益發的著急納悶,龍翼他們怎麼還沒有行動?
一分一秒地算計著時間,懷裏的靜宜感覺眼前的世界開始晃動起來,黑壓壓的一片,渾身無力地靠在他的懷抱裏,聞著他身上傳來的特有的香味,慌亂的心安定下來,接著進入一片混沌的狀態,但是朦朦朧朧中眼睛始終強睜著盯住前方。
擦覺到她身子的動靜,雷少晨再也沒有辦法鎮定下來,恨不得此刻他有特異功能可以抱著她飛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忽然“轟轟”的聲音自窗戶外麵傳進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一陣陣的煙霧籠罩住,沒有辦法分辨出方向,頓時亂成一團。
雷少晨看好時機,馬上扶著她迅速地往倉庫門口移去,忽然背後響起一陣槍聲,靜宜的腦袋轟轟地想著,說時遲那時快,掙脫雷少晨的懷抱,把他推開,飛過來的子彈迅速地射入她的背部,頓時鮮血咕咕而出,雷少晨低聲地咒罵一聲,顧不得掃在他腳邊的子彈,衝到她的跟前,把她抱起來加快步伐衝出門口,門外趕來的郝逸東幾個迅速地將裏麵包圍。
出了門口繼續向著前麵等候的車子移動,直到到達張氏醫院的急救車才把她輕輕地放下來,鮮血汩汩地從她的背部流出來,雷少晨的胸前已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雷少晨急切地一手緊緊抓住她的手,一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臉,慌亂地叫著:“靜宜,你醒醒,我們安全了,快睜開眼睛看看,你快醒醒,你千萬不能有事。”
醫生過來把雷少晨拉開,迅速地給靜宜進行急救,經過初步的診斷,發現子彈偏離心髒一定的距離,情況還不算太嚴重,但是她目前的狀態比較特殊,必須馬上止血進行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雷少晨一聽有生命危險,大腦轟轟地響著,彷佛被什麼不斷地敲打著,亂成一團。
隨著醫生到達醫院,他亦步亦趨地跟著醫生進入急救室,在門口被醫生和護士攔了下來,隻好呆呆地望著緊閉的門一眨不眨,隨著時間的流逝,著急不已的雷少晨在急救室門口不斷地走來走去,心裏第一次出現了一種莫名的害怕,害怕她就這樣丟下他,他該怎麼辦?還有他們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