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風,寒意徹骨。
強迫自己把所有飯菜都吃完的靜宜,猶如往常一樣按時洗漱然後合衣而眠,隻是今晚卻是不一樣的,經過一個白天的思考與醞釀,她的心早已蠢蠢欲動:她依靠自己逃出這裏。忐忑不安地緊緊抓住床單,等門外走廊的燈關掉後,她迅速地爬起來,將浴室裏的浴巾以及床單被單等所有布料狀的東西擰在一起,大力地拉緊確定不會鬆開後,把擰成長條狀的東西綁在窗戶上麵的欄杆,接著顫顫巍巍地爬上窗戶,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往下麵看了看,雙腿止不住地發軟:三樓的高度讓本來有些許畏高的她如履薄冰,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懼怕,這麼高的距離,如果一不小心摔下去,她就算不死也可能會來個斷胳膊瘸腿,可是,如果自己不逃生,最後肯定會淪為泰勒的玩偶遭受無盡的淩辱與折磨。雖然之前泰勒口口聲聲說已經把她給強/奸了,不過她自己絲毫沒有那種感覺,說不定是他在蒙騙自己,企圖讓自己臣服於他,所以一定要逃出這裏,查明真相,不能留在這個詭異的島嶼上任由他宰割而毫無還手之力。
打定主意,靜宜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緊緊閉著眼睛,把顫抖的雙腿伸向窗戶外麵,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動作緩慢地往下移動著,才移動到一半,她就累得不行,這個時候十分懊惱自己平時的懶惰,如果平時她多鍛煉一下,現在也不至於這麼淒慘,可是現在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也不是辦法,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忽略掉手臂的酸疼,繼續地往下麵移動,正在她全神貫注地往下麵移動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呻吟聲,這才發現她已經爬到了二樓的窗口位置,視線所過之處,卻讓她心裏升騰起一股恐懼,透過玻璃窗往裏看,室內的一男一女正在上演最火熱的動作,那男人勇猛的一進一退之間,惹得身下的妖嬈女人嚶嚀出聲,忽然之間,男人抱起床下的女人,轉過身子,正對窗戶,靜宜看清楚他的側臉時,心裏一慌,馬上迅速地往下麵爬下去,心裏暗呼一聲:好險!差點就被泰勒發現自己了!這下也顧不得手臂的疲累,加快速度往下麵滑去,或許人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本能會驅使她拚盡全力逃生。
經過一番努力,她終於安全地站定在樓下,抬頭望了望三樓的窗戶,又四處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裏一下子猶豫起來:到底是該往停住小艇的地方逃去還是選擇叢林呢?最後她還是決定選擇叢林,後者比前者要顯得隱秘容易藏身,為今之計,是先逃出去再說!打定主意,迅速地往叢林跑去,每跑一段即停歇下來觀察一下,眼看離叢林的距離越來越近,逃出生天的喜悅越來越彰顯,此刻她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衝向那茂密的叢林,彷佛那裏必定是安全的港灣。但是越接近勝利就要越小心,可不能功虧一簣,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輕輕地小聲嘀咕:“加油!”
“加油!”忽然她的耳邊傳來同樣的一聲低喃,把靜宜嚇了一大跳,側過身尋找聲音的來源,這一看又把她的半條魂魄都給嚇走了,蒼白的小臉雙目圓睜,極度的驚恐,害怕,雙唇微微張開,抖動,似乎連控製它合上的力氣都沒有。
“你......”
“想不到我的寶貝這麼有能耐,不錯,我喜歡。”曖昧而挑逗的話語聽在她的耳裏,異常的刺耳與厭惡,那一抹驚恐迅速被厭惡與不屑的神色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