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雷少晨的問話,靜宜也不忸怩:“你剛剛在我朋友麵前是什麼態度,人家都那麼禮貌地伸出手了,你好歹握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在胖妞麵前很沒有麵子,還有,張以墨不調查小言的事件,你竟然也甩手不管,要是小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她父母交代?你到底有沒有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問題。”
“你說完了嗎?”
“恩,說完了。怎麼?”靜宜有點不明白他的反應,不是應該舉出例子來反駁自己嗎?
“你覺得張以墨那家夥會這麼輕易就讓小言失蹤嗎?”雷少晨的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墨那個家夥他太了解了,表麵上是被氣到爆,可骨子裏肯定是放不下小言的,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會查個水落石出,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笨還是缺根筋,竟然連這點都沒有想到。
聽他這麼一提醒,仔細想想,覺得他的分析挺有道理,可是倔強的脾氣不允許她認輸,隻是說出來的話明顯有點結巴:“那,那小言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可為什麼要那麼對待胖妞?那是我大學很好的朋友!”
“你也說了那是你大學的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怎麼沒有關係,你不是我......”靜宜差點心急口快就說出你是我老公這句話,可腦海裏又想起自己還沒有正式答應他複合的事情呢。
“是我什麼?”雷少晨哪有那麼容易放過她。
“是我很好的朋友啊!”靜宜還是嘴硬不肯承認。
“可我分明記得,你在向趙若桐介紹我的時候,隻說我的姓名,也沒有特別提到我是你很--好的朋友啊!”雷少晨故意強調很好的朋友這幾個字。
“那是因為......哼,提不提有什麼區別嗎?”靜宜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下來,一時有點詞窮。
“靜宜,我們在一起吧,咱們都還愛著對方,不是嗎?”靜宜沒有想到,雷少晨一下子嚴肅起來,說出這麼正式的話來。她一下子愣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時候,僅僅有愛是不夠的。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情複雜地看著前方。
看到靜宜沒有回答,他有點緊張地追問:“你不和我複合,有那方麵的因素嗎?”
“什麼那方麵?你指的是什麼?”
“就是......就是親熱那方麵。”提到這個問題,他自己都覺得尷尬。
“哦。”靜宜這聲回答的意思是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聽在他的心裏,卻以為她其實是在意他不舉這個事情,心情一下子低落到低穀。
自嘲地揚起嘴角,心裏有點自嘲地冷笑:自己真是笨,怎麼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這個世界上哪有女人可以接受純愛,任何的愛情都是建立在情感與身體上的一種結合,缺乏其中一樣,都不能成為愛情。
不然床頭打架了,床尾怎麼和?那些矛盾都是滾床單化解的,沒有滾床單這一步,矛盾怎麼解決?兩個人又怎麼攜手一生?
害他成這樣的是泰勒,不是嗎?哼,招惹了他雷少晨,他絕對不會輕饒!JM傭兵界和國際恐怖組織的幕後領導者?擁有獨立的軍隊和基地?那又怎麼樣!是他挑起了這一場爭端!不讓他付出代價,他雷少晨又怎麼甘心!
靜宜發現雷少晨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不再說話,她也保持沉默。
那個尷尬的問題,她不知道怎麼和他繼續聊下去,想了想,還是不說話吧,萬一不小心說錯了話,結果更糟糕。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坐在奢華的小車裏,車裏的氣壓一下子低了好幾個百分點。
這麼悶的氣氛實在不好受,靜宜還是主動找了個話題:“那個,你怎麼忽然換了輛顏色這麼騷包的車?”
一聽到騷包,雷少晨的心又開始往下沉,直到深不見底。
這個女人,要一直提醒自己不/舉的事情嗎?
注意到雷少晨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現,她開始有點慌了:“你沒事吧?”
雷少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把車子來了個大轉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誒,你要去哪裏?不是送我回去嗎?”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雷少晨冷冷地拋下一句,腳踩加速踏板到盡頭!
“雷少晨,你瘋掉了嗎?把車開這麼快!我要下車!”這個人發什麼神經,把車開這麼快,想要自殺可別拉上她,她還想好好活著呢!
“不可能!”
雷少晨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不再吭聲,任由靜宜在後麵怎麼喊叫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