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迦巴瓦峰腳下的時候,一種維護的霸氣在半山腰上若隱若現。那種靈氣混合著高聳入雲端的神秘籠罩著整座南迦巴瓦山峰。山下一條小河蜿蜒盤旋的從山上落下來,好似盤旋在山間的一條白蛇一樣。張胖子是個極其外向的人,一路上好像有這用不完的力氣一樣,滔滔不絕的和我們砍著大山,而徐良則一直沉默著,自顧自的向上攀登著,他走在最前年,我和張胖子並列走在後麵。走到山腰的時候,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喘著粗氣。張胖子也走不動了,坐在地上,但是嘴好一直的說著話,仿佛他可以不用喘氣,隻需要說話,就可以代替呼吸一樣。徐良也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一點點積雪說,我們已經走了過大半的路程了,已經可以看到山上的積雪了。大家把禦寒的衣服換上吧,再補充點體力。這語氣好像是我們三個人當中的總司令一樣。他是第一個換完衣服的,便去更前麵去探路。我和張胖子是地道的南方人,幾乎沒見過雪。看到雪隻有一種好奇的感覺,還不知道大雪的可怕之處。我們剛剛換玩衣服,徐良的身影一晃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他說上麵幾乎都是雪了,再往上好像有一麵鏡子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我們馬上吃點東西,然後朝著更高的大雪深處前進吧。很快的,我們便吃完了飯,開始繼續向上攀登。越往上走,積雪越厚,一種不曾有過的寒冷襲來。我不由得裹緊了外衣。腳下的雪越來越厚,甚至可以高過膝蓋,步步為難啊。張胖子陷入的更深,他那碩大的體形,在雪裏不斷的向前方挪動著。徐良顯然對雪相當的熟悉,經常是要等下來等我們趕上他,他才能繼續前進。他在雪上行走的速度極快,他說這樣可以有效的防止身體陷入雪中,但是他的體力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快速的行走不到幾百米就走不動了,又深深的陷入了雪裏。而他還飛快的前進著,他就當起了先鋒。他經常是走到我們幾乎看不到的地方去探路,看看那裏好走些,然後又回來告訴我和張胖子。他就是這樣往返著,他好像不知道累一樣。我們的方向是向著半山腰像鏡子一樣的東西緩慢的前進著的。突然間,徐良在我們前方不遠處一下子不見了,張胖子也發現了。問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人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我用很肯定的語氣告訴他,他就是一下子不見了的。我們兩奮力向著他不見的地方遊走了過去。快到近前的時候,我們的眼前豁然失去了白雪的影子,就連腳下的雪也幾乎消失了,出現了和雪層一樣厚度的冰,可能冰要比雪層還要厚。我和張胖子急匆匆的跑了過去,我在前麵,張胖子在後麵。走到徐良消失的地方,我差點掉進一個冰窟窿裏。急刹車站住了,但是後麵的張胖子,像肉餅一樣,硬生生的拍在我的背後,一下子把我拍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冰上,張胖子也來了個踉蹌,差點掉進冰窟窿。這一下子,把我闖的不輕,爬在冰上半天才被刺骨的冰冷把我的思維拽了回來,不遠處,張胖子大聲的問我,張靖,你沒事吧?我一翻身從冰上爬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回答他,沒事!然後就聽見他說,徐良在下麵,他掉進冰窟窿裏了,這個冰窟窿好像挺深啊。快過來,咱倆把他拽上來。我揉著摔得生疼的胳膊走了過去。果然,徐良像睡著了一樣躺著下麵,任憑我們怎麼呼喊他都仿佛沒聽見一樣。於是我和張胖子商量怎麼救他上來,結果是,張胖子用繩子拴住自己在冰麵上做支點,然後我順著繩子下去,然後用繩子拴住徐良的腰,然後張胖子把他拽上去,然後放回繩子,讓我在爬上去。事不宜遲,我從背包裏把之前買的登山繩拿了出來,一頭讓張胖子拴在自己身上,待拴好後,我就順著繩子下到了徐良所在的冰窟窿裏。在上麵看這好像是個大洞一樣,下來以後才發現,這個冰窟窿可以容得下兩個人,救人心切,我下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繩子係到了徐良的腰上,然後示意張胖子可以拉了,徐良緩緩的被拽了上去,我在下麵急切的等待著張胖子再次把繩子放下來,我好上去。就在我向上看的同時,我的餘光,發現我的周圍的冰裏,好像有這什麼東西,雖然那東西沒有動,但是一夕能夠看到是一個什麼東西。於是我的目光轉向了那個東西。一眼過去看到的好像人一樣的東西,待仔細一看,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靠在了一邊的冰上。剛剛靠上去,我就後悔了,因為我背靠的冰層裏也有這個東西,白毛汗一下子濕透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