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的地方,徐良拿出那個盒子仔細研究起來。張胖子已經又累又餓了,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我的神經也一直緊繃著,看到了床,一下子跳了上去,連飯都沒吃,也睡了起來。這覺睡的真好,等我和張胖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徐良還在一邊研究那個盒子,我好奇的問,裏頭是我們想要的東西嗎?徐良冷冷的搖了搖頭。我以為不是我們要的東西,就下意識的看了一看張胖子,張胖子暴跳如雷的衝向了徐良,但是他畏懼徐良的身手,隻是沒有好氣的問,“我們玩命的從女體蜘蛛的巢穴裏把這東西拿出來,還是個沒用的東西!”徐良瞪了一眼張胖子,張胖子又軟了下來,不再強橫。徐良說:“這個盒子我已經研究過了,是我們要的東西,但是我打不開。在你們休息的這段時間裏,我找了當地很厲害的工匠,最後也沒有打開。”我也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床上。三個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所措。最後有了個很幼稚的決定,這個盒子的傳說是從吉林長白山的天池傳出來的,我們就去天池找找那個知道這個傳說的人,看看他知不知道怎麼打開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休息了一段時間,我們三人就向長白山的方向,開拔!
從西安到吉林很遠,但是在現代的交通工具下,顯得非常的近。不到3個小時,我們就來到了長春。對於第一次來東北的我和張胖子來說,東北的天氣是很寒冷的。我們來的時候正是11月份。剛下飛機,老天爺好像是歡迎我們一樣,下起了小雪。張胖子本身就算是個外向人,看到他的人生第一次的真實中的雪花,顯得更是無比的激動。從機場去長白山的車上,幾乎是一道笑的都沒有合攏嘴。我也好奇的看著車窗外的雪景。徐良還是一樣的平靜。仿佛外麵的雪景不足為奇一樣。我們一路來到了一個叫白河的小城鎮,據說這裏是離長白山天池最近的城鎮,因為臨近朝鮮,所有冷麵館,狗肉很出名。吃對於我和徐良來說就是一種維持生命的程序而已,但是對張胖子來說好像是一種大學裏的必修課一樣。一路走來,他都是把吃放在了第一位,就在我們生命受到威脅的緊急關頭,張胖子也不忘吃。張胖子說,他從吃的過程中會體會到生命的樂趣。每當他說這種話的時候,我總是反駁他,那人生除了吃就沒有別的樂趣了嗎?他也是很肯定的回答,是的!
我們在白河的一家小旅店住下,這裏幾乎沒有什麼商場。所以我們除了吃飯出去之外,大都是在旅店裏討論下一步的計劃的。張胖子也就趁著我和徐良商量的時間,去鎮裏的各家小吃店,風卷殘雲一番。在白河呆了不到3天,張胖子可以把全鎮的小吃都吃個遍,也算是很厲害了。我和徐良則除了一日三餐之外都是在小旅店裏討論。因為東北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我也懶的出去。徐良說,他知道的那人是長年累月的居住在長白山最深處的。我們要準備禦寒的衣物,帳篷,還有食物,還要走上大概5天左右的雪山,才可以找到這個人。接下來,我就負責去準備裝備,徐良則開始每天看著那隻小盒子,仿佛看著看著那隻盒子就會自己打開一樣。就在我們要出發的頭天晚上,張胖子出事了!
我很清晰的記著,自從到了吉林就開始連著天的下雪,好像都沒有停過。那天的雪幾乎已經到了暴雪的程度吧!我們早上出去吃飯的時候地上的雪已經被人民清理的幾乎沒有了,隻有小雪花在不斷的飄落著,但是都是落地就化掉了。再吃過飯後,在出門地上雪已經可以蓋住鞋子了,天上散落的雪花也變的更大片了,密度也很厚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感覺。我和徐良照例回旅店。張胖子一個人走向了全鎮唯一個他沒有吃過的小吃店的門口,推門走了進去。店主很熱情的招待了張胖子,給他介紹小店的特色小吃。當老板把一樣樣美味的食物端上來的時候,張胖子也顧不上剛剛吃過早飯了,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因為小店比較小,加上是早上,隻有張胖子一個人在這個吃,所以老板就湊過來和張胖子套近乎,聊起了家常。店老板也是個很能說的人,張胖子是一邊吃一邊聽著,吃累了就放下手裏的吃食,陪老板聊會天,然後聊餓了就接著吃的。店老板和張胖子很投緣,可能是兩個人都很能說吧,越聊越近乎,最後店老板居然讓張胖子這頓免單了。好告訴張胖子這周圍那裏好玩,那裏可以滑雪之類。就像是把張胖子當成了自己家人一樣,兩人聊的火熱,一時忘了時間。中國北方的冬天,天色黑的比較早,大概不到6點就已經黑天了。我和徐良也找到張胖子所在的店鋪,老板一樣熱情招待了我和徐良,還說這頓他請客,讓大家盡情的吃。我和徐良對吃沒有什麼要求的,能維持生命就可以了,至於吃的質量一般是不看好的。說話間,店老板,走進了廚房,說要給我們來個硬菜,他自己下廚。我們更是感激,在東北的熱炕頭上等著。不多時,店老板端上來一道菜,看上去好像是金針蘑之類的東西,是炒的。店老板說,這道菜叫炒沙參,這種東西就叫沙參,是一種類似藥材的東西,也是人參的一種。說罷,放下。張胖子一筷子下去,夾起來不少,直接塞進了嘴裏,不斷的咀嚼著。然後大叫,“很...很好吃,你們嚐嚐。”我對人參是頭一回看到,更別說是什麼沙參了,一時間沒有去動。而徐良的臉色突然一變,對這老板大吼:“什麼人參,我們三個都不能吃這種東西,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回頭去,剛要讓張胖子吐出來,已經晚了。徐良的臉色一變。店老板接著說,這個東西很補的,對什麼人來說都是個補品啊,為什麼不能吃啊?還沒等店老板繼續說下去,張胖子突然叫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通紅,仿佛是火燒一樣,痛苦的在炕上不斷的掙紮著。我見狀以為是店老板再菜裏做了什麼手腳,上前一把抓住店老板,惡狠狠的說:“你在菜裏下了什麼東西?”店老板也被張胖子的行為嚇的臉都變了顏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抓著店老板回頭看向徐良,徐良麻利的撲到了張胖子的身上,想按住張胖子,不讓他掙紮。但是張胖子已經失去了理智,力氣似乎也大的驚人,徐良根本製服不了他。我也上前幫忙,但是我們兩個人根本也按不住他。店老板這時也從驚嚇中反應了回來,上前,以三人之力,才算把張胖子按住。此時,張胖子的臉已經變成了紫紅色,仿佛是被地獄之火灼燒一樣,大張的嘴裏已經發不出半點聲音。似乎張胖子的身上也在不斷的冒著熱氣。一刹那我,徐良還有店老板都不知所措。隻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張胖子壓在炕上。僵持了不到一分鍾,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們三個甩了出去,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張胖子的眼睛裏,仿佛已經沒有了黑色的眼仁,除了白色的眼白之外,就是一團火,在他的眼睛裏出現。然後另一件讓我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恐怖畫麵出現在了我們三個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