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階對2階;實力損耗過半,體力不支,又客場作戰的鄭濤,對上實力巔峰,守株待兔,主場作戰的樹人,堅持了沒多久,身上就被樹人抽出的堅韌枝條打了幾記。
最後左腿更是被樹人詭異的從地底下鑽出來的銳利根須紮了個對穿,釘在原地。鄭濤眼看支持不住,發了狠,本來一刀護住身體,一刀騰出來進攻。現在竟完全不顧自身,雙刀齊出,一下削去樹人其中一根樹杈樣的手臂。不過之後更是險象環生,離死,也就分分鍾的事情了。
袁重呆在半空,眼看戲看的差不多,體力傷勢也恢複大半,想來也是謀取退路,離開險地的時候了。
用手拉了拉樹袋子,發覺也就比尋常的老樹根堅韌個四五倍,仔細換算起來,也就和尋常手腕粗細的尼龍繩一個級別。
換成原來,莫說是這麼粗的繩子,就是用牙簽粗細的繩子,編成收縮的繩籠把他困起來,袁重也隻能幹瞪眼,手上沒刀,別提逃跑的事情。
不過現在,有了一身牛力做保障,這異化的樹枝組成的囚牢,想要困住袁重,還真是不夠看。
此時,地上的戰鬥已經徹底分出勝負,腿部受創,閃躍不靈的鄭濤沒支撐多久,就被斷了一臂變得更加暴怒的樹人,用異化堪比鋒利長矛的另隻手臂捅了個通透,傷在胸腹間的創口,像漏水的大缸,嘩嘩往外冒出鮮血。
鄭濤臉上一片死灰,兩顆瞳孔,漸漸無神,裏麵的最後一點神采,眼看就要自行消散。
突然,他的瞳孔裏又現出一抹震驚的色彩,嘴角蠕動,鮮血順著涓涓流出。他想用力大吼,腹部被戳穿,去是用不上勁。
用身上橫生,變化柔軟樹枝包住鄭濤的樹人,受到感應,也是轉了個身。卻隻見袁重大咧咧的用手生撕開囚禁的樹籠,此時正小心翼翼攀附在囚住大頭的翠綠大粽子外,替它解決纏身麻煩。
這下比剛才動手破開第一個囚籠還要輕鬆,袁重把撕裂的斷根拿來一瞧,就忍不住想摸摸大頭的腦袋。原來這家夥也是靈透,應了袁重想要抽身悄悄逃走的念頭,身上的千小骷髏,那時就蠕動起來,無數嘴巴一齊行動,這時竟差不多把手腕粗細的堅韌樹根啃個對穿。
於是袁重輕輕一扯,這樹牢就自動不攻而破了。
脫了困,袁重卻有些犯難,此時他離地可有六七米高,就這麼跳下去,先不說動靜大,引起樹人警覺。因為有懼高症,此時腦袋早就開始犯暈,想跳又畏懼。
還沒等他下定決心,托了居高臨下的福,晃眼瞄到那高達三米的樹人,拖著一身翠綠枝條,舍了瀕死的鄭濤,將他用異化樹枝纏住,像個蠕動的蝸牛,嘩啦啦正朝這邊移動過來。
“糟糕,被發現了。”危險時刻逼近,也容不得袁重再躊躇,隻能把心一橫,閉上眼睛就往下跳。
身在半空,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待雙腳落地,也就下個台階樣,竟沒什麼感覺。“砰。”就隻聽身邊響起悶悶的響聲,原來是圓滾滾的大頭落下來,把鬆軟地麵砸出個小坑。
那樹人移動並不快,可能因為走動時,要同時把身下的地層給擠開的緣故。袁重腳踏實地,心也跟著落實,樹人在遠處,還想指揮被它異化的怪樹伸出柳枝來重新困住袁重,卻不想才把柔韌的枝條遞到麵前,就被袁重一把扯住,生生從中拉成兩截。
將死的鄭濤,也是個嫉妒心強的主兒,他這種人寧肯自己讓毒蛇咬上一口,也是看不得別人比他過的幸福。
剛才看著袁重從樹牢中解脫出來,他就憤恨的想要破口大罵。待見到樹人自己感應到囚籠被毀,衝袁重悄悄蠕動過去時,他就閉了嘴巴,任由異化樹枝把自己纏住,心裏想著,“要死咱倆也得死在一塊兒。”還沒等他高興,卻見袁重好死不死瞧見了樹人,本就快要渙散的眼珠,就露出絕望,為袁重終不能和他死在一起,而感到由衷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