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清沒有抬頭，半靠在椅背上，專心看幾頁文件，沒有半分要說話的意思。
等了幾分鍾，秦芮還是決定主動開口，說：“白總，請問你叫我過來是？”
“嗯？”白沐清輕吟一聲，把文件輕輕放回桌上，單手拄著下巴，對著秦芮上下打量個不停，眉間露出複雜的神情。
秦芮眼神不經意掃過那幾頁文件，發現是自己的個人簡曆。
“白總，是不是我的工作有什麼地方令你不是很滿意？如果我…”
“沒有，對你的工作我很滿意”，白沐清打斷秦芮，“請你過來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換個職位。”
“您的意思是？”
“我的助理職位空缺，一直也沒有合適的人選，恰巧有個人推薦你，我又仔細研究了你的資料，認為你完全有能力勝任這個職位。”
“這…。”秦芮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了，她本以為白沐清是要開除自己，卻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總經理助理，這不是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嗎？可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嗎？畢竟，自己隻是一個來公司沒多久的新人。
秦芮斟酌一下措辭，問：“能問一下在我的簡曆中是什麼促使您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坦白說，沒有。單憑這份簡曆，你的確隻夠當一個前台。”
白沐清的回答很直接，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秦芮還是覺得有點受打擊。”
“那您為什麼還要給我這個職位？您可並不像是一個會徇私的人。”
白沐清讚許的看了秦芮一眼，麵帶笑意的說：“因為推薦你的人付出了代價，而這代價足夠打動我做一些不違背公司利益的事。況且你的直係上司對你現在的工作表示了肯定，我有理由相信你有潛質勝任另一份工作。”
“那您能告訴我是誰推薦了我嗎？”
“這個簡單，就是剛剛來見我的那個家夥。”
是他？怪不得他說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秦芮想了想，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他今天才剛剛認識啊。”
白沐清似乎也對這個結果頗為驚訝，稍一停頓，說：“這樣嗎？那我也不清楚了，路熙沒有告訴我原因，我原本還希望從你這裏獲得答案。”
“那很抱歉，白總，我不能接受這個職位。”秦芮站起來，微微欠一下身子。
“我個人的意見是，你應該接受。因為就算你拒絕，我也不會把他付的代價還回去。如果你擔心他這麼做是懷有什麼特殊目的的話，那大可不必。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並不會為了什麼，比如說美色而做一些沒有理智的事情，雖然你確實很漂亮。”
秦芮臉色一紅，還想張嘴，白沐清已經擺擺手說：“不要急著決定，我給你時間考慮，之後再告訴我最終答複。”
秦芮點點頭，把椅子推回原位，走出總裁辦公室。
看看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人群熙攘，秦芮又被迫加入下班的洪流。
人生總是這麼不由自主。
踏出公司大門，抬頭看看陽光，有些刺眼。
秦芮用手遮遮額頭，一個男人已經站到了自己麵前，不算魁梧的身影卻擋住了熾烈的陽光。
他說：“秦小姐，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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