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又第三次來到了京都。
信長不知哪來的興趣,忽然什麼事也不管,遍邀京中各界名流聚會品茗,請將軍及朝中大臣看戲,玩得從容開心。他什麼也沒說,但我的心裏卻有些隱隱不安。
另外,他還發了請柬給家康,讓他來會合。
就這麼,在京都大概玩了兩個月左右,這段時間大概是信長最輕鬆的日子了,每日也不用管打仗,隻是盡情享受生活。雖然我心裏有些不安,但是這樣和信長盡情玩樂的生活真是少之又少,倒也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長一點。
四月底,信長就帶著大軍離開京都了,不知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這幾天信長似乎有心事。但是我問他,他總是什麼也不說。
這天,我又忍不住問了他一次,他沒有說話,忽然道:“明天你先回歧阜城,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我愣了愣,“為什麼?”
他挑了挑眉:“我有些事要處理,我會馬上趕回來的。”
“我不可以留下等你一起回去嗎?”我繼續問道。
他十分肯定的吐出了幾個字:“不可以。”看他的神情,神色堅決,我知道再多說也沒用。
我咬了咬嘴唇:“好,不過我不要別的人保護,我就要慶次一人。”在這裏,除了信長,就隻有慶次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了。
他搖了搖頭:“不行,要多點人保護你。”
我也搖頭:“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注意,還是少點安全。”
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不過路上不要耽擱。”說完,他拉我坐在他懷裏,輕聲道:“路上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再讓自己受傷,不然我不饒你。”
我望著他的眼睛:“你真的馬上就回來?”
他笑了笑:“一定回來。”說著,他解下了腰上的脅差,放到我手裏,“這個你帶著,不過我不希望你有用它的機會。”
我接了過來,順手放在一邊,唉,我也不想有用到它的一天,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信長,你一定有事瞞著我,隻是你不想說,我也不願逼你,隻希望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正想著,忽然身上一熱,信長的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衣服裏,我正要說話,他迅速的吻住了我的嘴唇,火一般炙熱的吻立刻讓我也燃燒起來,他柔軟的嘴唇慢慢遊移到我的耳垂上,迷迷糊糊中隱約聽見他喃喃的在說:“再也不準受傷了。。。”
傻瓜,我心頭一熱,熱烈的回應起他來,什麼也不願再想,隻想和他一直這樣纏綿到老。
清晨,我就和慶次離開了大軍,騎馬往歧阜城的方向而去。
“笨蛋,在馬上別發呆,小心掉下來。”慶次略帶嘲笑的聲音提醒了我,好象從離開信長開始,我一直都在發著呆。
“小次,信長要辦什麼事你知道嗎?”我又忍不住扭頭問慶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笑著道:“不清楚,沒什麼事。你就別擔心了。”
是嗎?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裏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呢?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平時你可是咋呼的很。”慶次好象在挑釁。。。
“誰平時咋呼了,你才咋呼呢。”
“你這麼安靜我不習慣。”
“哼。”
“對了,為什麼又是我保護你。”
“是你說的一直要保護我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你的。”慶次居然輕輕歎了一口氣。
“哼,那你回去好了。我自己一個人走。”
他也輕哼了一聲,低聲道:“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單獨行動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忽然,他一下子沒了聲音,我也沒有再說話。
就這麼趕著路,轉眼就到了傍晚,我們下了馬,到附近的一座千山寺去歇一晚。
千山寺也是座百年古刹,幽雅清淡,在這個時代的日本,人們經常會借宿在寺廟裏。
我和慶次稍微吃了些寺裏的齋菜,便準備早點休息。
走到寺院的中庭,我看見一位農夫打扮的矮個男人正走了進來,他相貌普通,但是一雙眼睛卻很有神。我正想和慶次說話,卻見到慶次看著那個男人,臉色變了變。他忽然拉起我的手,笑嘻嘻的說:“小格,我們早點去休息吧。”接著,又在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馬上回房。”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拖著走了。
到了房裏,我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了?剛才那麼急拖著我走。”
慶次臉色一斂:“那人是個忍者,而且是個上忍,不一般。”
我不解的看這他,“可他沒穿忍者服裝啊。”
他白了我一眼,“笨蛋!又不是所有忍者都穿那個,這白天不是太顯眼了嗎,忍者有七化,會經常化裝成農夫,藝人,商人等七種不同身份。這樣喬裝打扮的多半是有暗殺任務。”
我吃了一驚:“暗殺?”
慶次的眉頭皺了起來:“居然出動了上忍,看來這次要暗殺的人不是常人。”
“什麼上忍?”我問道。
“笨蛋,忍者有好幾個等級,有上,中,下三個等級,一般的暗殺任務都是下忍完成的,就像上次對付你的。”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又拉著慶次問道:“那你打得過他嗎?”
慶次撇了一下嘴:“那當然,我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