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時候了!我用右手迅速的抽出了脅差,飛快往後紮去,這一刀我可是用了全力,我不能轉頭,隻能憑感覺紮過去了。
“撲!”這是刀子紮到肉上的聲音,我一陣驚喜,果然,他一吃痛,輕呼一聲,拿鏈子的左手鬆了鬆,右手一掌打在我的腹部,狂怒中的他居然把我打了出去,正好從這根鏈子中解脫了,我一喜,全身虛脫下來。
見我脫離險境,信長和慶次立刻一躍而起,和杉穀打鬥起來。杉穀的眼中寒光一閃,嘴唇蠕動了一下,從嘴裏不知射出了什麼,隻看見一把亮閃閃的東西迎麵而來,信長和慶次分身無暇,利家衝到前麵,揮刀替我擋掉不少,隻是其中一個還是快速的在向我飛來,快的誰也來不及救我。
“撲!”那枚暗器結結實實的紮在了肉上,可是我卻沒有感到痛,一睜眼,有一隻手臂攔在了我麵前,那枚銀針似的暗器正紮在那手臂上。
我吃了一驚,順著手臂望去,更是大吃一驚,這條手臂的主人居然是我最厭惡的人----------明智光秀!
“啊!”我一時語塞,震撼太大,他為什麼要救我?
那邊也是一聲低呼,我抬眼望去,信長和慶次終於把杉穀製住了,利家和其他的人趕緊過去把杉穀綁了起來,我看見我的刀紮在了他的腰部,但不是很深。
信長快步跑了過來,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看著我,一遍一遍的摸著我,顫聲連聲問道:“受傷了嗎?受傷了嗎?”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又望向了明智。信長順著我的眼光望去,他立刻就明白了,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神色,竟然對著明智說了句:“謝謝。”
明智一愣,微微笑了笑。
信長忽然緊緊抱住我,輕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也把他摟得緊緊的,一抬頭,正看見慶次站在信長身後,滿臉憂慮的望著我,他的眼眸很深,很深,看不見底,似乎有一絲一絲淡淡的憂傷從眼眸中蕩漾開來。他看到我看著他,卻又立刻換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
“啊!”我低呼一聲,腹部卻是劇痛起來,難道是剛才那一掌?可是這疼痛卻是難以忍受,好象翻江倒海,仿佛有隻手在不停拉扯我的腸子。
“怎麼了,小格?”信長大失驚色的問我,“肚子很疼。。。”我痛的說不出話來。
“血!”旁邊有人驚呼一聲,我感到一股熱流從下麵流了出來,一直流到腳踝處。慶次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他搭住我的手腕,是了,這裏隻有他通藥理,隻見他臉色大變,一臉慘白,道:“小格,你有了身孕怎麼不知道?”
信長的臉也變得慘白,身子一震,握住我的手道:“你有了身孕?”
我隻覺疼痛難忍,我根本不知道我居然有了,我也根本沒有嘔吐,也沒有那些妊娠反應啊,怎麼就有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心裏卻忽然很痛很痛,痛得我快窒息了,這種痛,比腹部的痛要痛上幾千倍,幾萬倍。。。
慶次已經快要落下淚來:“你這是為了什麼,還不如讓我切腹更幹脆。”
我看著他,氣息微弱的道:“我沒有騙你,我也會保護你的。。。我不想你受傷。不想你死。。”
“笨蛋。。。”他的聲音開始哽咽,忽然抓起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沉聲道:“我身上沒受傷,但是你讓我這裏,這裏傷得更厲害!”
他飛快的站起,拿起刀,直奔杉穀,二話不說就要砍下去。
“等等!”信長居然製止了他,眾人一愣,信長的眼神裏又有了那種殘酷的神色,不,比殘酷更令人恐懼的嗜血的眼神,“我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痛快。”他的聲音仿佛結了層厚厚的冰。
我的意識開始迷糊了,隻是我胸口的這個地方,也是這麼痛,這麼痛,仿佛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