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不是都看清楚了麼…
還需問她?
葉淺唇角微勾,繼而道:“自然是先更衣呢。”
比下限啊,葉淺的性格素來就是有底線但無、原、則。
底線是人人都有的,不過葉淺的底線相較就會低於常人,不過究竟是多低,這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無、原、則麼,葉淺認為,原則太容易束縛人心,桎梏人行了。所以,從不會為自己標榜什麼原則和製度。
其實也有少數原因是身上的毛病導致的,比如臉盲、色弱、反應遲鈍、言不及義、以偏概全、善容忍還有老好人之類的。
“更衣?”明軒卿聞言眨了眨眸子,好似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唔,需要我幫你?”葉淺歪了歪腦袋,也學著明軒卿那般,眨了眨眸子。
“軒卿自己也可以的。”明軒卿搖了搖腦袋認真道。
“唔,那好吧~”葉淺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好整以暇地托著下巴看著明軒卿緩緩起身,又緩緩將他的“爪子”伸向他的紅綢腰帶…
一扯,毫不猶豫,倒是幹脆。
繼而又脫下了他的外衣,露出了素白色的裏衣。又走了幾步將外衣搭在架上,複又回來。
好,好,好,好幹脆啊…
葉淺愣了一下,她原以為對方至少會猶豫一下,或者是直接開誠布公,坦誠相待,直接告訴她他非是“癡傻”神馬的,直接使她能夠“不攻自破”來著的。
誰曾想,誰曾想,出乎意料啊簡直是。果然她還是低估了他,不付出一點什麼她也得不到什麼的。
對一個人來說,真正能夠感動他的感情不是虛幻的感情,而應該是最真摯的情感體驗。
能夠成為對手的人,其聰明程度定不會亞於你多少,所以,在設謀時,一定不能低估了對手。
你在試探對方的意圖時,對方也一定在試探你的意圖是什麼。
“神仙姐姐,輪到你了呢。”明軒卿隻著一身素白色的裏衣同素白色的褻褲,從容的坐在了葉淺身旁。
呃……
呃……
呃……
葉淺緩緩地,緩緩地,緩緩地挪過了小半個腦袋斜睨著明軒卿……
兩人對視了良久良久,久到葉淺覺著自己已經過完了這一生…好吧,其實就幾秒而已。
葉淺並沒有起身,也並無所動作。
隻是一直保持著“斜睨”的姿勢看著明軒卿…兩人之間的氛圍簡直詭譎到了冰點。
“神仙姐姐?”明軒卿微眯了眯眸子。
這時,葉淺忽而有了動作。她欺身而上,湊到明軒卿的脖頸間極輕極輕道:“別——裝——了——”
唔,那頭“重金屬”早在同明軒卿喝合巹酒之前葉淺就給端下來了,所以現在頭上僅隻有一隻質地極為上乘的玉簪子束著部分青絲。
而餘下的青絲則是順勢披了下來。
沒有碰到他,氣息也沒有。但……
明軒卿還是極為清晰的,異常清晰地聽到了葉淺說了什麼……
他聽到了,她說,別裝了。
她知道,他是裝的。
明軒卿忽地眸光一暗,一手攬著葉淺的肩,一個反轉,兩人便重重地一起倒在了被褥下撒滿了紅棗、花生、瓜子、桂圓的喜-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