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參三處,負責軍內的反間諜,隻要是威脅軍事秘密的事情都在它的職責範圍內。
審訊室裝修的不錯,設施也很完備,主要是隔音效果好。小貓坐在審訊椅上,雙手雙腳都被鎖著。對麵隔著桌子坐著審訊人員,都著軍裝,最顯眼的是三處特有的肩章和胸牌。影視作品都把審問描繪成鬥智鬥勇的過程,但這不適合小貓,他暫時還這種需要,也沒這種智商。
審訊,從指控開始。規則是三處的人問,小貓回答。三處的人說他們指控小貓泄露國家情報,小貓回答自己了解刑法也學習過部隊的保密條例,承認泄露國家情報。三處的人問小貓是否有同案犯,小貓說這是他一人所為,和其他任何組織或個人沒有關係。三處的人問小貓這麼做的動機,小貓回答動機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研製出“智腦”的存儲係統。三處的人問小貓真的相信他電腦中的所謂資料可以使得國家不追究他的犯罪行為麼?小貓明顯激動起來,高傲的宣稱對待天才的態度標誌著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如果他被判有罪,唯一能說明的是當權者都是鼠目寸光的笨蛋。負責審問的兩個老資格特務互相對視一眼,都感覺眼前這個人,可惜了。以前一碰到過這樣的科學家,有搞密碼的,有搞原子彈的,還有搞生化武器的,他們才華橫溢,但是都瘋了。第一次審訊很快結束,而第二次的審訊是小貓不能忍受的。第二次審訊其實是精神鑒定,一個軍區醫院的精神科專家,翻來覆去的折騰小貓,小貓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及其不配合,很快專家就得出結論,小貓精神亢奮,但絕對正常。第二次審訊很快結束,第三次審訊則是對小貓的煎熬,小貓被告知他的筆記本中根本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料,小貓剛開始的時候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冷笑著說那些資料是很專業的,一般人看不懂。三處的人撇撇嘴,告訴他,資料是933所鑒定的,和他們沒關係。小貓慌亂起來,最後歇斯底裏的要求自己親自找出來。
第四次審訊,在場的有三處的人,十三處的張翔,以及933所的總工,都是老熟人了。小貓問933所總工,你們是怎麼打開我的筆記本的,總工說每台天網終端都有一個預設的超級密碼。小貓搖了搖頭,輸入自己的密碼進入桌麵,和以往不同的是天網衛士娜娜並沒有隨機啟動,不過小貓並沒有注意,他急著尋找自己所說的資料。係統和他最後用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隻不過他所說的資料果然不見了。933所得總工看小貓著急的樣子,告訴他,專業人員已經拷貝了他的硬盤,各種分析都表明沒有他所說的資料。小貓說他沒有撒謊,也沒有必要撒謊,況且電腦裏沒有,網上還有,小貓說他的資料是從“天網”上下載的,按照他的權限那是公開資料。小貓登陸天網以後,在瀏覽器收藏夾中尋找資料網頁,但是沒有。小貓頭上開始冒汗,他可以肯定他是收藏了的。不過他還記得路徑。進入天網係統主頁,輸入自己的賬號和密碼,在搜索欄中輸入關鍵字“生物”回車,搜索結果中竟然也沒有他要找的資料,嚐試了很多次後,小貓頹然的發現果然找不到了。933所總工告訴小貓,如果你說的資料是從天網上下載的公開資料,那他肯定知道,因為他是研究所總工,天網上發布的專業資料,不可能小貓找到而他沒有印象,如果他沒看過,那就說明他不稱職。而張翔則冷笑的質問小貓,你還是把事情老老實實說清楚,三處的人則是看笑話的態度。小貓大聲反駁說,他是不可能說謊的,他也沒必要說謊,他是沒有理由自毀前程的。三處的人嘲笑似的說,如果你沒瘋,那就是你有野心。小貓用血紅的眼睛瞪著那人,想撲上去掐死他。不過被張翔按在了椅子上。最後小貓頹然的地下頭,寫下了他記得的幾個文件名,讓張翔幫他申請天網管理員查找服務器中是否有這樣的資源存在說著曾經存在,以及他個人的訪問和下載記錄。這是他能證明自己的最後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