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開打吧。
沒等他們站穩腳跟,我已經動手了。
我一拳轟在撞門大漢的臉上,他剛捂住臉,我早飛起一腿,將另一個衝進來的人踢了出去,反將第三個往門裏闖的人擋在門外。接著,我反手一掌,切在第一個大漢的咽喉,我聽到“咯”一聲骨碎聲。他剛倒了下去,我又一頭撞向再次衝進來的那個大漢的小腹,他一個趔趄,再次擋在了門口,無形中又擋住了第三個想衝進來的人。我再一個彈踢,點在他的下體上,他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雙手捂襠。
第三個大漢伸手向後腰,他要拔什麼東西。
我撲了過去,左手摳向他的眼睛,他不得不將伸向後腰的手擋過來。
我就是要他這樣。
我的左手閃電般變向,抓住了他的手,右手扣住他的肘關節一扭,“喀嘣”一聲,他的關節斷了。
一瞬間,他張大了嘴。
還沒等他發出聲,我已經反肘打在他的臉上,將他的慘叫堵了回去。
最後,我回過身來,給雙手捂襠的大漢加上一腳,跺在他的肋骨上,才拉著嚇懵了的張悅衝下樓梯。
沿途,我們換了三輛出租車,才回到了北大附近的住處。
這時,張悅還沒有緩過勁來。她在發抖。
我忍不住說:“上癮了就吸吧。”但是我知道我的聲音裏帶著鄙夷。
她低著頭沒有說話。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唯有默默無語。
半晌,我走過去,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她抬起頭,雙頰流滿了淚水:“我好怕,剛才那幾個人是輝哥的手下。”她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
我無言地將她摟在懷裏,心底充滿內疚。
其實,我和她在一起是因為我幻想著有一天被警察抓到時有她頂缸,我的罪名可以小一些;另外,被輝哥追到時,目標在她身上,我逃脫的機會更大一些。
我知道我自己並沒有那麼勇敢,我的想法中是帶著點卑鄙的。
我***著她的秀發,喃喃地道:“去自首吧!”
“不!!”她一下子掙脫了我,近乎瘋狂地喊道:“我不要坐牢!不要!!我更不想在號子裏死在輝哥派來的人的手裏!不!決不!!”
我歎了口氣。暗暗地想:我會自首嗎?自首後我的人生將添上一筆難以磨滅的汙點。一個有前科的人今後如何麵對社會呢?
這時,她平靜了下來:“你要是害怕我們就分開走吧。”
我搖頭一笑。
我還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不會做不男人的事的!
“我們一起走!”我堅定地道。
她定定地望著我,眼中的內涵很複雜:“我們能逃到哪裏呢?”她的聲音裏有一種落寞。
“天無絕人之路。看天意吧!”我毫不猶豫地道。
(二)
我們開始了逃亡的旅程。
不能去坐飛機或者火車,大客車怕是也不能坐的,警察或者輝哥都有可能守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