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悉命令的侍衛,迅速的上前,隻是幾秒鍾的事情,那個年輕的禦醫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捂住嘴拖下去了。
跪在殷承祿身後的一排禦醫,把腦袋低的更低,不知是惋惜那個禦醫的命運,還是惋惜自己即將的命運。
“走吧。”看的也是心滿意足了,蘇媱心情很舒暢,扇動了幾下手裏的輕羅小扇,扭著腰身,臉上流露出幾分掩飾不住的得意。
“諾,把這些賞賜下去吧。”回到自己的宮殿,蘇媱心裏越想越是解氣,這賤蹄子,想要爭寵,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現在倒是好,沒有了那狐媚子的臉,倒是要看看用什麼吸引皇上。
那些貼身侍女看著蘇媱大手一揮,金帛銀飾灑落在桌子上,閃閃發光,不敢伸手去碰觸,向來是對宮人苛刻的貴妃,何時會這樣大方,侍女心裏惴惴不安,快速的瞥了一眼蘇媱,又迅速的把腦袋低垂下去。
“你們是都聽不懂本宮在說些什麼!把這些東西賞賜下去!”蘇媱等了半天,也沒看到那幾個侍女有什麼反應,很不耐的訓斥。
“是,謝娘娘賞賜。”立於身側的侍女,在蘇媱動怒之前,身子微顫了幾下,迅速的撤離桌子上的賞賜,邁著步子離開。
蘇媱的嘴角勾起笑容,手輕輕地撫摸著擺在窗台的搖曳的花,“妄想飛上枝頭,嗬。”手下的動作一重,那朵花的腰身被折斷,零落的耷拉在花瓶裏。
“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墨煜本是在塞外遊曆,心裏狠狠的抽動了幾下,有些不好的預感,心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慕煙那邊,放下手裏的東西,急急地往回趕去。
“你來這裏做些什麼”殷玉芙看到走進來的蘇睿,聲音毫不客氣的說道。
“回稟皇上,公主,微臣是來接妹妹回家的。”才一晚,蘇睿就已經疲憊的像是衰老了好幾歲,聲音嘶啞的說道。
“嗬,現在倒是想起來你的一母同胞的妹妹了。”殷玉芙心裏藏不住怒意,冷嘲熱諷的說道。
“回去好好的照顧,不要再讓其他的人接近,普天之下,朕就不信沒有能醫治好的。”殷承祿低沉的語氣打斷了殷玉芙接下來的話,蘇睿點點頭,心疼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穆煙,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殷玉芙冷哼了幾聲,扭過頭去,任由幾個人把穆煙帶走。
“都怨我,好不容易才回來,現在卻是這樣,若不是我之前的過度的寵溺,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是大哥的錯。”
蘇睿從回到府裏,就寸步不離的守在穆煙的身邊,穆煙的手冰涼,像是融不化的嚴寒,冰涼刺骨。
“以後不會這樣了,大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蘇睿聲音嘶啞的厲害,床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應,蘇睿握著那雙冰涼的手,悔恨的說道。
“怎麼回事?”聞訊趕來的蘇景洪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穆煙,大驚,去長公主宴會之前還是好好的,現在回來怎麼……
“啊,我可憐的孩子啊,我聽聞是有些事情,怎麼,怎麼。”二夫人剛進門,就用袖子掩住臉,泣不成聲。
蘇睿本來微張的嘴,最後還是閉上,整個屋子裏都是二夫人假仁假義的哭聲,也沒有什麼心情解釋些什麼。
“沒看到嬈兒還在休息麼,你在這裏大吵大鬧成何體統!”若是平時,也就算了,可偏挑這樣的時候,蘇景洪怒斥道。
“嗚,妾身這不是擔心麼。”二夫人一來就吃癟,哭喪著臉,聲音壓抑成小聲的嗚咽,委屈的說道。
“不知姐姐現在如何?”蘇齊看到那個妖女臉已經被毀的徹底了,臉上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得意,看看這個妖女如何再與自己作對。
二夫人手背在身後,繞到了蘇齊的腰部,狠狠地掐起一塊肉,狠狠的擰了一圈,若是不注意,這樣的表情被懷疑了,可是洗不幹淨了。
“嗷!”蘇齊本事得意洋洋的,猛然間被狠狠地擰了一下,忍不住大叫起來,不滿的回頭看看還在抹眼淚的二夫人。
“你在這裏大嚷大叫的幹什麼,滾出去叫!”蘇景洪本就是心煩意亂的,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現在又承受這樣的痛苦,心裏針紮一樣的疼。
二夫人用手帕掩著臉,惡狠狠的瞪了蘇齊一眼,蘇齊哪裏知道是有什麼問題啊,看看震怒的父親,再看看瞪著自己的母親,癟嘴,委屈的低下頭不再出聲。
“齊兒這是擔心呢,才會這樣著急的沒大沒小的,妾身煮了一些雞湯,給我可憐的孩子補補身體。”二夫人眼睛通紅,擠出幾滴淚水,哽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