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A大諾大的排練廳裏,悠揚的鋼琴曲子遊蕩,突然,插進一段小提琴的聲音,一曲完畢,兩個人會心一笑,
波浪的中卷發披在後背上,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耳朵上是黎楚給的那一對耳釘,雪紡的連衣裙穿在身上,配上一雙高跟鞋,較之於三年前,翊兒成熟了好多,
翊兒走到祁源的身邊,輕輕笑了一下,
“祁源學長,那個,你的小提琴可不可以在曲子高!潮的時候插進來,我出過車禍,手沒有康複好,所以,有些困難,”
祁源拿起翊兒的手看了一下,答非所問,“還疼麼?”
翊兒抽回了自己的手,搖了搖頭,
祁源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排練廳,
祁源大三,比翊兒大一屆,性格開朗,平易見人,是學校好多女生的男神,家在本地人,父母都是醫生,家境殷實,
翊兒看著祁源的背影,180的個子,長的幹幹淨淨的,她和他合作過幾次,所以,他們兩個可以稱為朋友,舍友們都說祁源喜歡翊兒,翊兒也知道,可是,翊兒對祁源是哥哥的感覺,沒有男女之情,
五一假期的前一天翊兒回了家,這三年,林瀧結了婚,也生了孩子,
“媽,我明天和同學們一起去青島玩去了,好不好?”翊兒抱住在廚房做飯的李玲,搖著她的胳膊,
李玲笑著摸了摸翊兒的鼻子,“都這麼大的孩子了,還撒嬌,你想去就去唄,不用和我說,”
翊兒親了親李玲的臉頰,去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李玲摸著自己的臉,歎了一口氣,三年前翊兒醒來之後,忘記的不僅僅是黎楚,還有其他人,醒來的翊兒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李玲讓慕容卿把這事告訴黎楚,慕容卿給李玲的回答是“黎楚已經走了,翊兒和黎楚沒有關係了,”,李玲隻好按著黎楚說的理由,告訴了翊兒,並且將翊兒的年齡縮小了七歲,也就是說,翊兒現在的年齡是23歲,為了方便翊兒念書,林瀧結婚的房子也買到了市裏,林瀧的妻子也比較明事理,同意翊兒和李玲與他們一起住,
李玲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不管怎麼樣,翊兒現在開心就好了,
吃過晚飯的翊兒要回學校,晚上還有表演,拿著自己的行李準備出門,李玲叫住了翊兒,把黎楚給她的卡給了翊兒,
“翊兒,這是你爸留給你的卡,你拿著,在青島需要錢花,你也不要舍不得花錢,照顧好自己,”
翊兒把卡給了李玲,說自己有錢,不需要,李玲硬是把卡給了翊兒,
A大演出廳的後台,翊兒在找祁源,上午的問話他還沒有給翊兒答案,因為這一場演出特別重要,有著名的音樂家在場,聽說,是來挑選徒弟的,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翊兒都不想在著名的音樂家麵前出差錯,一旦出了差錯,羞愧的不僅僅是翊兒,還有學校,
祁源穿著白色的襯衫,在調小提琴的調子,琴弦斷了,手指流出了血,一不小心蹭到了襯衫上麵,看著白襯衫上的血跡,翊兒感覺好熟悉,她曾見過一個人穿著滿身是血的白襯衫,她細細的想了一下,那是不可能的,她走到祁源的身邊,拿出手帕給他包紮了傷口,
“祁源學長,我上午和你說的事情…”
祁源看著手上的蝴蝶結,摸著翊兒的腦袋,笑了笑,
“你就是為那事找我的,放心好了,你就是不說我也會那麼做的,和你合作了那麼多次,我聽不出了才怪呢,以前也沒敢好意思問你原因,”
翊兒抬頭看著祁源,眼睛裏有驚訝,有感動,有失望,是啊,你的小提琴拉的那麼好,鋼琴也會彈,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原來是他一直在遷就她,害得她還以為她的手好了呢,白高興了一場
祁源看出了她眼裏的失望,將她的手舉到了她的眼前,
“你的手很漂亮,很適合彈鋼琴,好的曲子是在於你的心,手是來表達你內心的一種方式,看,我的手也受傷了,我們兩個人都是殘手了,要不,我們放棄好不好?”
翊兒睜大了眼睛,反對著祁源的話
“不可以,就算我們隻有一隻手也要彈,不能半途而廢,”
祁源抱住了翊兒,“那你有信心沒有?”翊兒點了點頭,祁源摸著翊兒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