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級高的惡染者不會用這種方式來騙人嗎?”年輕警察依舊是不服辯解,零式聞言,身上突然傳來一股是個人都能感受輕蔑之意,他冷聲嘲諷道:“你以為,高等惡染者會在乎像你這種連個屍體都不敢正視的家夥嗎?如果在乎,世界上會有幾個活人?”年輕警察聞言,頓時感到被人侮辱了,他不服出聲道:“你不也是個普通人,不就是加入了個可以給你訓練條件的地方,讓你見的屍體比我更多而已,你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你這種有點能力就驕傲的人,肯定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守護不了!”
零式本來打算離開的,但年輕警察最後的一句話卻如一把刀子,紮進了他的心頭,讓他釘在了原地。片刻後,在場的人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一陣冷風從身旁刮過。零式轉過頭去,盯著那名年輕警察,眼睛充血,他的聲音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沙啞且低沉,就像是刀子在玻璃上劃動般刺耳,他對年輕警察說道:“如果是在半年前,我沒有加入MutantHunt,我還是個......”少年一頓,極度錯亂的情緒衝擊著他的腦海,他稍稍平靜了會,繼續對年輕警察說道:“如果我是以前那個狀態,你肯定會死得渣都不剩!”說完,零式顫抖著身體,走出了小巷子。
年長警察略帶不悅的對年輕警察說道:“你這個家夥以後說話給我注意點,MutantHunt的人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家都是不要命的種,哪天你把人家惹的不高興了,人家手下麵的亡魂估計會多你一個。”年輕警察哦了一聲,沒有說話,他被之前零式的氣勢給鎮住了。
零式走出了巷子後,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將身上的衣服換成了高中的校服,然後將之前的風衣和槍套放進了之前提著的箱子中。然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片刻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成熟中卻帶著點俏皮的聲音:“零小哥,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啦?現在是早上八點半,你應該是在學校上課的哦。”零式卻是沒心情和這個聲音的主人調侃,他隻是用沙啞的聲音淡淡的問了句:“能確定我那個學校裏麵有惡染者的等級嗎?”
“你的聲音......”電話那邊傳來了疑惑的語氣,零式卻沒有理會,隻是不耐煩的回答道:“別管我的聲音怎麼樣,快點告訴我,我讀的這個叫學校的鬼地方惡染者的等級到底有多高,如果隻是C以下級別的,我就去退學,我不想浪費精力在這種奇怪的地方。C級以下的惡染者也不值得我去費神。”電話那頭的主人明顯是被這句話給噎住了,半天沒回話。
“怎麼了?”不知多遠的一個大廳內,鷹隼滿臉疑惑的看著麵前眉頭緊皺的夥伴,不解的問道。少女聞言,頓時回過神來,對電話那頭的零式說道:“零小哥你先別急,讓我先去確定一下,待會再打過來給你答案。”
說完,不等零式回答,就掛斷了電話。“到底怎麼了?”鷹隼看著少女,一臉的不解。“零式再問我那個最新發現的感染者的情況。”“然後呢?”鷹隼繼續問道。
少女解釋道:“零式的嗓音很沙啞,就像之前他剛加入我們那樣,而且他的語氣很急切,跟他剛加入我們那樣,恨不得世界上除了他之外的人全部死光!”鷹隼一愣,隨後臉色就嚴肅起來,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少女很確定的點了點頭:“零式肯定受到了什麼刺激,回到了之前的狀態,我想我們有必要去他那個學校看看,我可不想‘死神’再被放出來一次。”之前一臉嚴肅的鷹隼聞言,雙手一擺,很粗魯的說道:“管我屁事,麻醉狙擊啥的又不是我們這種戰士類的人幹的,你身為鷹眼,也該去幹些身為鷹眼該幹的事了,況且,”鷹隼一頓,邪笑道:“鬼知道是不是某個青春期的小姑娘春心萌動,想去見大帥哥了,這可跟我們這種摳腳大漢沒啥子關係。”
剛剛想讚同鷹隼的少女聽到這句話,頓時小臉一紅,惱羞嗔道:“鷹隼你亂說什麼?”鷹隼見狀卻是笑彎了腰:“我亂說?誒呦,不知道當時是誰求我去求組織放過零式的,哎呦你看,臉都紅了。還說我亂說。”少女聞言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針筒,裏麵還裝著慢慢一筒的透明液體,少女盯著鷹隼,如同魔女般笑道:“鷹隼,看來你太久沒試過麻醉是什麼感覺了,對身為鷹眼的我竟然如此挑釁......”鷹隼見到針筒臉色一變,破口大罵:“靠,說不過就玩這一套,我鄙視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大廳。
另一方,零式回到了自己為了能適應所謂的校園生活而在外麵租的房子後,將手提箱放到了床底,現在已是中午,零式摸了摸肚子,然後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家咖啡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