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乾宇順著這條貫穿於鄉間田野的主幹線了三四個多小時,周圍全是玉米地。十月份的玉米地,玉米棒子早已經被地的主人掰了回去,隻留的一片苞米秸,在風中搖晃著。
在他經過的一路之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輛或者幾輛,撞在路邊或者衝進田野的車輛。但是這兩個小時中,宮乾宇一個活人也沒有看到。周圍一片死寂,除了呼呼吹過的風的聲音之外,沒有絲毫別的聲音。哪怕是平時宮乾宇最討厭的蒼蠅和蚊蟲也不見了蹤影。
“看來這裏真的是爆發了某種病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天朝豈不是要重蹈膏藥國的覆轍了,怎麼辦,我不可能這麼一直走下去。我也不相信,就我一個幸存者吧!至少讓我找到一個活物,哪怕是一隻貓,一條狗也好啊。食物,武器,交通工具和通信工具這些我一樣也沒有,對了我還有這個”想到了這裏,宮乾宇掏出了他的愛瘋了10。
遺憾的是,這高端的通信工具信號欄的顯示,已經為空了,現在隻能用它看個時間。但是他發現,他的手機短信欄裏,竟然有十多條的未讀短信。
前麵的內容基本是千篇一律的。說的全是什麼病毒爆發,他們那裏有十餘名的幸存者,他們占據了坑州的移不動客服中心他們有食物、水、武器,的這樣的內容。
當他翻到最後一條的時候,剛才心中存在的那一絲希望和僥幸,完全破滅了“一大群的怪物已經上樓了,中心淪陷!!”
剛才還有目標,那麼現在呢,現在該去哪呢?宮乾宇,靠在欄杆邊上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香煙點燃。藍白色的煙霧,混合著空氣,消融在了肺裏。大腦帶來了一陣的快感。
宮乾宇身後的玉米地中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這聲音不像是風刮的,倒像是人在壓倒苞米秸的聲音。
“誰,誰在那裏?”宮乾宇壓低了聲音,向著那一片玉米地喊道。可是回答他的隻有哪窸窣的風聲。那古怪的聲音停了一下,四五秒鍾後,又傳來那東西向這邊靠攏的聲音。
“是誰?快出來!說活人嗎?”宮乾宇又問了一遍,這回聽聲音那東西離他隻有五六米遠了。而且隱約的能聽見一陣粗大的呼吸聲。
宮乾宇用腳用力地一踹,踹斷了一根鐵管,彎腰撿了起來拿在了手中,並作出了戰鬥的姿勢。
這時候玉米地裏的那個東西,已經離他隻有一兩米遠了,現在已經可以隱約的看出了那個東西有著一個人形的輪廓。雙手好像還一手拖著一個什麼東西。
“嘿,哥們,額,我靠!又一個喪屍”這宮乾宇剛想上前去打招呼,苞米地裏這位走了出來。
這宮乾宇一看,我滴個天呐,眼前這農夫打扮的人和車上遇到的丁克情況差不多,血紅的嘴,嘴角還掛著碎肉,胸前早已被紅色和黑色的血給浸透了。他的左手拖著一把鐵鍬,鐵鍬頭撞在了地上的石頭上,當當的作響。右手拽著一條鐵鏈子,鐵鏈子的另一頭,係在一個大黃狗屍體的脖子上。大黃狗的肚子不知道是被他咬爛了,還是拖在地上給拖爛了,腸子什麼的拖拉了一地,內髒器官早已不知道被拖到哪裏去了。
這喪屍農民,扔掉了手中的鐵鏈子和鐵鍬,張著他那往下掉碎肉的大嘴,嘴裏呼呼的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音,就要向著宮乾宇撲來。宮乾宇抄起手中的鐵管,朝那個喪屍農民肩膀掄去,一棒子掄掉了那喪屍農民的一條胳膊,沒有半點疼痛的哀嚎。用一隻手撐起身體,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繼續朝著宮乾宇撲去。這宮乾宇見棒子的攻擊對眼前這個喪屍無效,隻好一記掃堂腿把眼前這家夥給撂倒,順勢撿起了地上的鐵鍬,斜著從那喪屍農民的頭頂劈了下去。不知道是這鐵鍬太過鋒利,還是這宮乾宇手勁太大,直接劈掉了那個喪屍的半拉腦袋。白色的**混合著暗紅的血液流淌一地。
宮乾宇的胃裏不由的一陣痙攣,一口酸水反了上來。他把反上來的胃液,一口啐在了那喪屍農民的頭上。這本來沒什麼感覺,胃裏這一反酸,到時勾起了他的食欲。肚子了咕嚕一聲——餓了。
宮乾宇從早上起來就沒有吃飯,本來打算中午能到家,在家裏美美的吃上一頓的,但是沒想到卻出現了這種情況,想到這裏宮乾宇心裏不由得又泛起了一絲絲的悲傷。不知道家裏人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們不會有事吧。想完了家人,他的思維又繞了回來,這食物、武器、交通工具上哪去找呢,我總不能就這麼拎個鐵鍬到處跑吧!
宮乾宇又向前走了約麼一千米,前方500米處的一輛白色車吸引了他,車後麵寫著幾個大字靠,押運車,想什麼來什麼,這回我武器也有了,車子也有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宮乾宇緊了緊手中的鐵鍬和自己的新式腰帶(是新式腰帶,其實就是那根拴狗的鐵鏈子)又摸了一把他別在腰間的拔根鐵管,幾樣武器都在,他才放心的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