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場麵漸漸由緊張發展到即將一發不可收拾的雷斯,連忙說道:“蒂妲,不要這樣說,我相信伯爵的為人……那就事情就這樣吧……你們兩人……”
正當雷斯思索著該如何判定才是最公平的時候,饒承突然搶先說道:“陛下,我看不如這樣,這件事情的對錯,就讓犬子其亞與崆流伯爵在“神聖競技場”中一較高下,由公平之神來決定吧。”
這未免太過強詞奪理了吧?幾乎在場所有人都這樣想著,但對饒承而言,若不能幫自己找個台階下,並且順道把崆流這個臭小子教訓一噸,實在難消他心頭之氣,於是便立即想到了這個提議。
連“公平之神”這樣的名字都搬出來了,縱然是身為國王的雷斯也無法多說什麼,因為自古以來,貴族之間由於不能直接性的兵戎相見,因此律法規定,凡是所有爭執,最多也隻能在“神聖競技場”中交由神來裁決。
當然,另一方不見得需要接受對方的挑戰,但是這卻會是終生的恥辱,而倘若接受挑戰,憑著崆流那點魔法與毫無作用的守護天使,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敵過幾乎與蒂妲能力相當的其亞,因此不管哪條路,饒承都算是出了口氣。
“好吧……如果你執意的話……”雷斯此刻也隻能這樣說著了,倘若這時還是幫某一方說話,日後鐵定會被人傳為偏袒。
“多謝陛下成全。”
說著,饒承走到了崆流的麵前,恨恨地說道:“明天中午,我們會在競技場等著,就看閣下有沒有膽子來!”
說完,饒承頭也不回地走了。而跟在後頭一直不發一語的其亞,像是想說什麼似的看了看崆流與麵無表情的蒂妲,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隻能轉身默默離去……
當饒承還沒離去多久後,崆流索性也趁著大家不注意之時離去了。
也許本身真的實在是沒什麼存在感之故吧,竟然可以在沒有任何人阻止的情況下,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宮殿外。崆流想來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下便苦笑道:“如果昨晚也是像今天一樣,倒是不會惹出這些許事了吧?”
但就在他這麼想著之時,突然有個人在後頭對他說道:“若是可以的話,我也希望真能如此啊。”
“呃……是你?”
轉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崆流出奇地感到有些許的驚訝。
因為眼前的男子不是別人,就是即將要與自己一決生死的人……其亞!
“有時間嗎?想跟您說幾句話。”不同於父親的凶惡神情,其亞出乎意料的誠懇。
“我可是男的耶。”半開玩笑地說著,但看著其亞依舊是正經地注視著自己,崆流也隻由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的狗窩雖然有點遠,但是倒是偏僻到挺適合密談的。”
“這裏就是您的宅邸?”
當崆流帶著其亞來到了自己的住所之時,其亞不禁驚訝地說著。
因為若是真的說起來,隻怕崆流這整棟房子加起來,還不到自己家後院或書房的大小。
“所以才說是狗窩啊,難不成你還有什麼期待?”
崆流似乎對其亞這種失禮的舉動絲毫不以為異,一邊笑著,一邊帶他走入了許久沒人走入過的廳房中。
“抱歉,沒有什麼佳茗或仙釀,隻是洗衣服用剩的井水罷了,請別見怪啊。”
一邊說著,崆流一邊將手中的杯子端給了身前的他。
“您真愛說笑。”
露出一絲笑容後,其亞輕輕的啜了一小口。但就在這同時,崆流卻說道:“我是說真的喔。”
一瞬間,隻見其亞像是突然噎到般,停下了喝水的動作,盡管如此,但仍舊故作鎮定的將杯子輕輕擱下。
“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事了嗎?”
“當然,這就是我來此的原因。”
說完,其亞卻低下了頭來,沉吟了好一會兒後,才緩緩說道:“其實自己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這麼說吧,您可以說說您對我的看法是如何的嗎?”
“……怎麼換我來回答你了?”皺眉說著,但崆流卻仍舊回答道:“饒承伯爵的兒子,嗯~~~受人歡迎的公子哥,感覺有些花心,在男人的角度上看來很欠揍……大概是這些之類的吧……”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種形容,也許會不悅吧。但其亞卻出乎意料地露出了微笑說道:“果然,來找您說話是對的。”
“不要再用“您”這個字了,說得好像是我比你老多少歲似的。”崆流苦笑地說著,接著又問道:“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其實,也許正如您……你所說的,我不過是個……欠扁的人罷了。但我能保證,我這生,真心真意的想與之共度一生的,隻有那僅僅一人。”
聽到這樣的話,崆流起先有些訝異,雖然明日即將要對決得敵人此刻坐在自己身前談話,這樣的事情本身就已經與常理不符了,但是他現在所聽到的話,驚訝卻更勝於前。
“這不是很好嗎?”
“我……其實,我真想說的是……我對蒂妲公主……沒有任何意思,甚至該說……我會打從心理怕她。”
“不用在意啦,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很怕她啊。”
“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意思嗎?”
其亞皺著眉頭說著。而這時崆流才止住了開玩笑的語氣,用著嚴肅的神情說道:“既然要我了解,那大家還是坦白的說吧。”
說著,崆流拿起了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但卻突然說道:“那時杯中裝的,應該是miyao之類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