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往京城行進(1 / 2)

卿茶便伸手指了指他,再指了指自己的背。喬忻晏道:“姑娘是在問我的傷勢嗎?已經好了許多了,姑娘不必擔心。”

卿茶笑做點點頭。喬忻晏又說:“茸兒姑娘的醫術在江湖上也是比較出名的。姑娘不能說話,她就沒有辦法幫姑娘醫治嗎?”

卿茶的臉色變了一變,笑著擺擺手,然後便迅速關上了門窗。喬忻晏愣了一下,隨即暗自責怪自己的失禮。

對症下藥,並無不妥。不過卿茶的情況比較複雜。她不是天生的啞巴,隻是因為兒時的一段遭遇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心病還需心藥醫,可是卿茶根本不願意記起那段記憶,所以西門茸兒才會束手無策的。

第二日,天還未亮,西門茸兒就來拉卿茶起床,想帶她離開這裏,與敵友難分的喬忻晏分道揚鑣。卿茶昨晚很遲才睡著,現在也不過眯了一覺的感覺,所以怎麼也不想起,好久之後才伸出手,有些遲鈍地比劃著,問道:“那喬忻晏要去哪裏?”

“他?他去京城啊。所以我們要先走,才可以避開他。”

卿茶往被窩裏躲了躲,比劃著:“我們走後麵才能避開他吧?萬一他路上走的快一些,撞上了我們都來不及躲。”

西門茸兒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然後繼續拉卿茶。“那你現在也給我起來!”

卿茶整個人賴在床上,西門茸兒拉不起她,整個人也往床上摔去,把卿茶撞的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終於,在西門茸兒的持久戰之後,卿茶終於起床,和西門茸兒離開了客棧。

喬忻晏和往常一樣起床,想著要和卿茶還有西門茸兒告個別,就在樓下大堂吃飯等做她們。可是一頓飯吃完也見不到她們的人影,去問小二,才知道兩個姑娘早早地就離開了。喬忻晏停留在原地,心中不覺有些傷心,然後又問小二:“那他們可有留下什麼口信?”

“不曾留下什麼口信。”

喬忻晏突然失笑,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西門茸兒這樣對他,他可以理解。但是,卿茶也沒有留下來和他告別,他是有些傷心的。雖然,他可以想象的到是西門茸兒強行將卿茶帶走,她隱瞞身份,自然也不能給自己留什麼口信。但是,喬忻晏的心裏還是有些失望的。

回去收拾了一下行囊,喬忻晏啟程去往京城。西門茸兒看著他離開,然後將還在打瞌睡的那個卿茶給揪了出來,說道:“醒一醒,我們要趕路了!”

卿茶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說:“好啊,走吧。”

就這樣,喬忻晏在前,卿茶和西門茸兒在後,慢悠悠地往京城去了。卿茶和西門茸兒其實跟著很近,因為西門茸兒要將喬忻晏的行蹤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此趕了半個月的路,西門茸兒也沒有發現喬忻晏有什麼問題,隻是純粹的在趕路。西門茸兒這時才想: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後來,喬忻晏碰上了一個穿白色衣衫的男子,連頭發都是銀白色的。這樣的人,江湖上隻有一人,便是寒星的第一殺手白鳳。他不苟言笑,對寒星的主人也是不假辭色,由此也可以看出他有多大的本事。

卿茶見狀,立刻就打算衝上去幫喬忻晏,被西門茸兒給攔住了。西門茸兒和卿茶就在暗處看著白鳳和喬忻晏在林子裏打鬥。看著他們刀刀以命相博,最後,喬忻晏背後的傷口崩裂,鮮血滲透了衣衫,喬忻晏也跌落在了地上。白鳳的劍尖迅速掋近,卿茶奮力衝破了西門茸兒的束縛,綢帶同時飛出,卷走了白鳳的寶劍。

白鳳看著卿茶,問道:“來者何人?”

卿茶不會說話,隻是收了綢帶去將喬忻晏扶了起來。喬忻晏看著卿茶,嘴角露出了笑容。西門茸兒也無可奈何地走了出來,擋在了卿茶的麵前,說道:“以你白鳳公子的傲氣,一擊不中,不是就高傲地離開了嗎?”

卿茶看著白鳳,那張臉和記憶中的一張臉重疊,喚起了她最痛苦的記憶。她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但是,當那段記憶被喚醒,卿茶的頭便會劇烈地疼痛,然後昏厥在地。

喬忻晏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往下墜落的卿茶,西門茸兒看見了,跑了過去,喊了一聲“卿茶”。白鳳已經舉起了劍,就在那一聲“卿茶”之後,整個人震顫了一下,然後仔細端詳了卿茶的臉,轉身迅速離開。喬忻晏抱起了卿茶,已經看不見白鳳的身影了,不由問道:“白鳳呢?會不會再卷土重來啊?”

西門茸兒也說不好,隻能說:“先照顧卿茶吧!”

剛才西門茸兒說那些話不是因為她了解白鳳,而是在激白鳳。至於卷土重來什麼的,她當然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