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茶搖搖頭,繼續寫道:“可是茸兒還被關在寒星的某一個地方。如果你可以幫我找到茸兒,救出她,幫助我們姐妹三人離開這裏,我就幫你。”
朱雀愣了一下,裝傻。“幫我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
卿茶知道朱雀很難相信她。因為如她所說,大家都覺得主人待她很好。可惜,現在毒啞她的也真的是那個所謂對她很好的主人。
卿茶繼續在桌上寫下了四個字――殺了主人。
後來,主人也有去看卿茶。卿茶就躲在被子裏不見她。主人也不說話,就在床邊站了半天,然後就走了。
卿茶被毒啞,再加上在冰涼的地板上昏迷了一整夜,這才會生病發燒。經過幾日的修養,除了不能說話以外,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而就在她生病的期間,朱雀也秘密搜索,找到了西門茸兒的下落。
“我大哥原先也擔心會失敗,所以在寒星挖了一個地道。主人並不知道。我畫了一張地圖給你,到時候你就帶著西門茸兒和慕容綿沉亂離開寒星。”
卿茶點點頭,拿過了地圖,仔細研究了一下,然後通知了慕容綿。
第二天,卿茶就向以前一樣,帶著飯去給主人煮藥。上次,她在藥裏放蒙汗藥沒有成功,所以這一次,她改變了策略。
“卿茶,你身體好些了嗎?”
卿茶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和往常一樣將飯食都放在桌子上,然後就去給他煎藥。
主人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再找她說話,隻是單純地吃飯。卿茶背對著他煎藥,煎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暈倒在了地上。
“卿茶!”
主人立刻丟了筷子,過去抱起了卿茶。
“來人!快來人!把大夫找來!”
主人抱著卿茶,讓她去床上休息。可是,卿茶緊緊纏著主人的脖子不放手,主人這才覺察出不對。
“卿茶,你……”
卿茶睜開了眼睛,看著主人,就隻是這樣看著。
“卿茶,你怎麼了?”
主人就以這樣怪異的姿勢抱著卿茶,直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時,卿茶才匆忙放開了主人,推開她跑了出去。
“卿茶!”主人想追,挪動了一下步子就呼吸困難,跪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卿茶越過蜂湧而來的大夫,直接去了地道的入口。慕容綿已經將西門茸兒從地窖裏救了出來,兩個人都坐在隱蔽的地方等她。卿茶跑了過去,臉色蒼白,比劃著:“茸兒,解藥!”
卿茶將毒藥混著香粉擦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事先她已經吃了解毒的丹藥,但是畢竟不是正經的解藥,最多隻能延緩毒性。現在西門茸兒就在這裏,她是知道怎麼解毒的。
西門茸兒學過醫術,就是和慕容綿不一樣。她雖然僅比慕容綿在水牢裏少呆了幾天,但是在地窖,她就將自己恢複了大半。現在,還有很好的精神用銀針刺中卿茶的穴道,幫她解毒。
“卿茶,你太冒險了。”
卿茶一笑,比劃道:“以前沒有成功,這次隻許成功,不能失敗。我隻能用大招了。”
西門茸兒給卿茶施了銀針,她果然好了許多,麵色也不再那麼難看。三人就這樣相互扶持,進入了地道。
慕容綿拿著朱雀給的地圖,小心翼翼地在地道裏麵走著,左拐右拐地來到了一個竹梯。這個竹梯應該放了很長時間了,因為潮濕,已經黴變。三個姑娘用手拍打了一下,這才一個拉著一個,爬了上去。打開一大塊的石板,卿茶突然覺得這裏有些眼熟,再對照一下地圖,比劃道:“這裏應該就是出口了。白鳳帶我走過,你們跟我來。”
終於,她們順利地離開了寒星。不過,因為身體的原因,她們沒有立刻離開這個鎮子,而是找了一家幹淨的客棧住下,調養身體。等到第二天,她們才出發去往京城。
其實,卿茶很矛盾。她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主人死在了她的麵前。卿茶驚醒,發現自己淚流滿麵。其實,她隻是一時的怨恨,並不是真的希望主人死去。隻是現在,怕是來不及了吧!
京城不遠,不過半個時辰就到達了京城。慕容綿看著熟悉的城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終於回來了!我可要好好地吃一頓!”
三人進城。京城裏的人沒有一個的不認識這位慕容小姐的。所以,她們剛進城沒有多久,一個不認識的人就跑來對慕容綿說:“慕容姑娘,你這麼多天都哪裏去了!你大哥公子紇今天約了歐陽旦要在朱雀大街的擂台上決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