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姑娘,我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西門茸兒突然停了下來,嚴肅地看著公子紇,張了張嘴準備說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沒什麼,我隻是好奇你和笙歌的關係。”
公子紇立刻撇清關係,不屑地說:“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硬是要說有,也是她和綿兒的關係。西門姑娘,不可別聽別人亂說啊!”
“你一直叫我西門姑娘,為什麼剛才當著笙歌的麵要叫我茸兒?你是故意要叫給笙歌聽的吧?”
“我是一時嘴快,唐突姑娘了。”
西門茸兒歎了一口氣,繼續往慕容世家走,一邊走,還一邊語重心長地地對公子紇說:“你是綿兒的哥哥,綿兒是我姐姐。照這麼算,我本不應該說你的。可是,現在的情況我真的是毫無頭緒,所以也希望你可以弄清楚,不要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公子紇聽著西門茸兒不著邊際地訴說,很是不能理解。“西門姑娘,你可以說的明白一點嗎?”
西門茸兒也想和他說的明白一點,可是不能啊!她不能告訴公子紇,殺歐陽旦的人是八麵玲瓏的人。
“公子紇,旁人叫你‘公子’,是因為你待人謙和有禮。可是我看你對笙歌卻不是這樣。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自然是因為她自甘墮落,自願留在八麵玲瓏那樣的地方。”
“我和卿茶也去了啊。”
“你們不一樣。你們是為了查出八麵玲瓏的內幕。”
“那你怎麼就知道笙歌不是被逼無奈,不是迫不得已,不是無可奈何的呢?”
公子紇一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西門茸兒搖頭,說:“八麵玲瓏不簡單,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公子紇,你這是關心則亂啊!”
公子紇下意識地要反駁,西門茸兒抬手阻止了他即將要說的話,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那麼幼稚地故意和別的女孩子裝親密來氣另一個女孩子。更重要的是,那兩個女孩子還是好姐妹。你不覺得你這樣很下作嗎?”
公子紇立在原地,久久回轉不過來。因為,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說過他“下作”,甚至,沒有人說過他半點不好。他這些年裏,都是沉浸在褒獎中,現在突然被西門茸兒說“下作”,怎麼可能一下子消化呢?
西門茸兒看著公子紇那個樣子,不理他,繼續往慕容世家走去。公子紇一個人呆呆地站在路上也不像個樣子,就懷著內傷,遠遠地跟在了後麵。
西門茸兒回了慕容世家之後就去看慕容綿。卿茶陪在她身邊,她已經好了許多了,看見西門茸兒進來,還能主動地站起來,詢問:“茸兒,喬忻晏是不是歐陽伯伯的兒子啊?”
西門茸兒點點頭,說:“歐陽嚴防備著我,當時我不在場。不過,喬忻晏的確是歐陽莊主的兒子。這次,你哥哥可算是不必以命相抵了。”
喬忻晏是歐陽嚴的兒子,那寒星豈不是更要殺之而後快了嗎?
卿茶腦子裏一團亂,這些事情紛紛雜雜地纏繞在一起,讓卿茶的頭有些疼。
“卿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卿茶擺擺手,然後比劃:“茸兒,你去問問公子紇,可找到子葉姐姐她們了沒有?”
西門茸兒想起剛才還和公子紇那麼語重心長的聊過八成現在公子紇也不大願意見自己,所以就和卿茶說:“今天有些累了,你去問吧。公子紇待你還是特別溫柔細心的。”當然,這些來自於公子紇對卿茶的同情。
卿茶也沒有想太多,再說正好可以溜出去走走也不錯,隨即就出去找公子紇。公子紇見到卿茶來了,果然臉色就和緩了許多,問道:“卿茶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卿茶寫在紙上:“請問,有其他幾個姑娘的消息嗎?”
公子紇說:“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們的。不過可以確定沒有在懸崖下找到她們的屍體,所以一定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卿茶姑娘放心。我這就加派人手去找。”
卿茶笑了一下。公子紇現在說的這些,不用他說她們也知道啊。那個懸崖是她們用來練習輕功的,以往都在這懸崖上上下下的,甚至玩捉迷藏的時候也去過,自然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然,她們也不會等到如今焦頭爛額了才詢問北堂子葉她們的下落的。
卿茶算是失望而回,不過,現在四下無人,她偷偷出去,西門茸兒也來不及把她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