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姐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東方笙歌跪在地上向玲瓏姐叩首,說道:“如果你還將我當做是你的女兒,就請你讓我將我的兩位姐姐好好安葬了吧。她們沒有錯。”
玲瓏姐轉身,說道:“隨你的便。”
東方笙歌自此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整個人就變了。她壓抑,痛苦,在姐妹和母親直接徘徊。她也記住了今天慕容綿來八麵玲瓏時指著母親叫出的那個名字。
喬子溪。
她原本不知道什麼喬子溪,但是喬忻晏重回歐陽山莊之後她就知道了。歐陽旦剛死,所以喬忻晏的回來也沒有大操大辦,隻是請了一些朋友來介紹一下自己的兒子。東方笙歌會去關注,也是為了卿茶而已。她原本就覺得喬忻晏這個人不大簡單,後來查探得知他是歐陽嚴的私生子,母親已經死去好多年,名叫喬子溪,是多年以前被歐陽山莊滅掉的鐵血門的弟子。這一切,和她的母親玲瓏姐是多麼相似。這麼仔細一想,喬忻晏便是她的親哥哥了,可是,為何當初玲瓏姐會派人去殺喬忻晏呢?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刺殺,隻是想嚇退喬忻晏。那個時候喬忻晏和歐陽山莊走的太近了,所以玲瓏姐擔心。
東方笙歌為露水和秦珍安葬,哭得是死去活來。她暗暗發誓,即使她不能報仇,也不能再讓玲瓏姐繼續害她們姐妹了。
東方笙歌又偷偷跑去了慕容世家。公子紇已經知道是八麵玲瓏幹的了,所以東方笙歌一來,那些弟子就拿著劍不準她進來。東方笙歌很是焦急,說道:“我隻是想知道姐妹們都回來了沒有。我不會害她們的!她們是我的姐妹啊!”
“東方姑娘,你還是回去吧,不然我們真的不客氣了!”
東方笙歌沒有得到消息哪裏會離開,就站在門口和那些弟子僵持著。
最後,還是由公子紇出麵。
“東方笙歌,你居然還敢來?”
東方笙歌不理會他的嘲諷,問道:“我知道大姐和二姐死了。其他姐妹呢?她們可還好?”
“好的很!我告訴你,趕緊把綿兒和卿茶姑娘給放出來,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東方笙歌連連搖頭,說:“不是的。卿茶是被白鳳給帶走了。我發誓!我和卿茶是最好的,你要相信我!”
公子紇站在那裏看了東方笙歌好久。她臉上的傷痛和紅腫的眼眶不是裝出來的,所以,他還是相信了東方笙歌,說道:“你進來吧。”
東方笙歌立刻跟了進去。北堂子葉、竹桃和西門茸兒都已經包紮好了,見東方笙歌進來麵上都沒有什麼表情。東方笙歌的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竹桃立刻站了起來,過去拉住東方笙歌的手,說道:“我知道的,我們相信你,可是綿兒和卿茶……”
“卿茶是被白鳳給抓走的。綿兒我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是八麵玲瓏的人。母親想致你們於死地,甚至把……”東方笙歌說到這裏,突然就閉上了嘴。北堂子葉看著她,說道:“該來的總會來,你直說吧。”
東方笙歌囁喏了一下,說道:“秦珍和路水……我已經安葬了。你們傷好些了,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她們……”
東方笙歌沒有呆多久,公子紇就過來趕人了。竹桃拉著東方笙歌,表情哀傷,還有許多的不舍。東方笙歌拍了拍她的手背,將手抽了回來,抬頭看了公子紇一眼,便離開了慕容世家。
東方笙歌在路上走的很慢。她不願意回到那個地方去。所以,她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亂晃,整理心裏紛亂的思緒。
“笙歌姑娘,吃個餅吧!”突然,一個小商販招呼她,把她的思緒拉回。
東方笙歌搖搖頭,抬腳就要走,可是那個小商販又說:“這是一個姑娘寫了紙條給我,讓我留給你的。”
紙條!
東方笙歌立刻想到了卿茶,於是將餅接過。“謝謝大叔。”
東方笙歌到了隱蔽的地方,將餅掰開,裏麵果真有一張紙條,上麵畫著幾個麻將。東方笙歌細細看了,然後立刻又去了慕容世家。守門的弟子這回看見她倒是沒有再攔著,而是直接派人去通知了公子紇。公子紇出來之後沒好氣地說:“你又來幹什麼!”
東方笙歌舉起手中的紙條,說:“有她們的消息了。”
公子紇拿過紙條,發現上麵竟然畫著幾個麻將,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不懂的,這是我們四方穀的暗號,請讓我進去!”
公子紇是臉黑了黑,然後讓東方笙歌進去了。
北堂子葉看了紙條,說道:“現如今我們都身受重傷,還連累了慕容世家的弟子。哪裏還有能力去救她們呢?白鳳是寒星第一殺手,不是我們這些殘兵遊勇怎麼打地過呢?”
公子紇斜了東方笙歌一眼,說道:“興許有人就是利用這一點,故布疑陣,想要我們進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