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很久很久,卿茶都沒有再見到喬忻晏。她就一個人留在房間裏,過大的房間和過大的床讓她覺得很不安全。每天,都隻有一個丫鬟給卿茶送飯。卿茶我問過喬忻晏在何處,她也是一問三不知。卿幾天之後,卿茶才終於見到了除那個丫鬟以外的人。不過那個人不是喬忻晏,也不是她的哥哥白鳳,而是喬忻晏口中被毒啞了,挑斷了腳筋手筋趕出了寒星的雪兒。
雪兒假扮了送飯的丫鬟進了房間,關上房門之後就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麵具。她看著卿茶驟然蒼白的臉色很是得意。
“南宮卿茶,你終究還是輸了。”
卿茶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完全不像是受過任何處罰的樣子。可恨自己不能說話,雪兒也不會願意等她寫字吧?
“其實,主人也是很照顧你的心情的,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千萬不要出現在你的麵前呢!可是他一個男人,怎麼會懂我們女人的心思呢?如果我們換一下處境,我相信你也一定會那麼做的吧?”
是啊,用任何方法證明自己在那個男人的心中最重要……
卿茶的手心漸漸有溫熱的液體滲出,她低頭瞧了瞧,看見了裏麵的血滴。雪兒自顧自地說道:“你放心,我這次不會殺你的。你對主人還有用處,殺了你,主人那麼長時間的心血豈不是都功虧一簣了嗎?我呢,隻是來看看你。”
雪兒重新貼上了麵具,離開了房間。卿茶在她關上房門的一瞬間,全身上下強撐著的意誌轟然倒塌,而後,癱坐在了地上。
那頓飯,她一點兒也沒有動過。不過無所謂,那個真正的丫鬟到了晚飯的時候送上了新的飯菜,把中午的那份拿走了。中午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第二天,丫鬟再去送早餐的時候才發現屋子裏麵已經沒人了,她不敢怠慢,立刻四處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人,隻好去告訴喬忻晏,向他請罪。喬忻晏怒不可遏,道:“連個人都看不住!殺了!”
這時,一個手下說道:“這裏是新的地點,卿茶姑娘來的時候也是昏迷狀態,應當不會離開才是。想來是這個丫鬟沒有找到,主人先放寬心。”
那個丫頭已經被拖出去了,這個手下說這話當然不是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求請,而是間接地把矛頭指向了卿茶的親哥哥白鳳。喬忻晏立刻將白鳳找了來,白鳳坦白地說:“是屬下送她離開的。”
“你憑什麼!”
白鳳保持著麵癱的表情,對喬忻晏說:“南宮卿茶雖然是我妹妹,但是到底不是寒星的人。這次受傷多虧主人照顧,不過長久呆在寒星也不是事兒。她是四方穀的弟子,自然是回四方穀去的。”白鳳這些話把主人和卿茶之間的關係摘得是一幹二淨。喬忻晏氣得咬牙切齒,偏偏這兒那麼多手下,他不能表現出他有多喜歡卿茶。於是,即使是內傷,喬忻晏也冷酷地說:“走了便走了!留一個外人的確是麻煩!”
喬忻晏說完這句話,白鳳就道:“不過屬下的妹妹覺得這樣離開很是無禮,所以還是等著來給主人告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