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剛剛拿到的Offer!

怎麼開車的!就這麼一撞給他的大好人生給畫了句號!

在大貨車撞過來的一瞬間沈安想的就是這個!

不甘心,實在是不甘心,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就要這樣了嗎?

天旋地轉……下一秒頭鑽心的疼,他以為他都死了的時候,他手緩緩動了一下摸到了一片泥濘。

泥水?

他不是在大馬路上嗎?給他撞哪來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無人煙的稻田……

除了田隻有山。

給他幹哪來了?

下一秒屬於另外一個人的記憶源源不斷的進入他的腦海。

嗯?

頭還是疼。

抬手一摸,滿手的血。

原主的記憶裏也不記得是誰打的他,隻知道那人是從後麵下的黑手而且是往死裏砸的。

原主和他一個名字,是一個半字不識的鄉村莽漢,20歲的時候因為沒錢娶媳婦,他母親給他娶了個哥兒。

所謂的哥兒在沈安的理解下就是個雙兒,但又會懷孕而且懷孕的幾率和正常女性一樣的,而且這個世界哥兒還不少,好像就是第三種性別一樣。

但這人簡直就是人渣,吃喝賭哪樣不沾?嫖是因為他沒錢才沒有!

在家還打老婆孩子!老母親也被他氣死,之後分了家,對老婆孩子的態度更是變本加厲。

幾乎一有錢就出去賭。

心情不好就打老婆。

簡直就是社會的蛀蟲人類的敗類!

可他為什麼來這了?他一個三觀正的三好青年,剛剛找到工作,前途一片光明……

鬱悶啊,他能不鬱悶嗎?

頭還在流血嘞,他四處看了看,看見旁邊就有青蒿,他胡亂扯下揉了揉敷在腦門上,嚐試著站起來,不行……頭暈。

又緩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慢悠悠的憑著記憶往家走。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看見了一個簡陋的茅草房……對就是一個院子,院子裏的房子是茅草蓋的。

而此刻屋子裏亮著一盞油燈,他記得原主家沒錢,怎麼可能點油燈呢?

他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推開門就看見原主一個眉目清秀的青年在和一個小孩在吃飯……

兩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瘦的幾乎隻有皮包骨了,毫無美感可言。

沈安輕嘖了一聲就立馬嚇得兩人瑟瑟發抖。

尤其是原主老婆楚沅,眼底全部是震驚和恐懼。

沈安這才想起來,今天早上原主才說要把他兩個給賣了。

沈安試探性的張口,嘶啞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來:“有我的份嗎?”

他確實感覺到餓了,看見桌上隻有幾個幹巴的窩窩頭和一點下飯菜,而且那白菜一看就沒有一點油腥。

見沒人回答他他直接走過去,拿起一個窩窩頭,楚沅簡直驚恐的連忙抱住小孩往後退。

沈安:…………

行吧……他拿了兩個窩窩頭墊吧了一下肚子就進屋拿了件稍微幹淨點的麻布衣服然後去院子裏用土搭起來的灶台燒了個熱水……

身上全部是泥巴,難受得要死,這個村子裏他記得有個郎中,他這頭得去看看。

他正思考著人生就感覺屋裏的油燈滅了,他抬頭一看就看見楚沅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