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兩兄弟拌拌嘴也沒什麼，可今天郭笑天的火氣特別的大。
兩人的妻子都對兩人攔了攔，生怕兩人真的發生衝突。
郭媚媚，也就是下午那個開雪佛蘭的女子，一直冷冰冰的坐在那兒，盯著老爺子，一句話沒說。
一個是她爸爸，一個是二叔，兩人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她隻要說一句一定會吵得更凶，再說，爺爺雖然沒醒，但這兒有的是人治他們兩個。
在眾人最後麵，一個女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來到兩人身前。
“你們兩個在這裏吵什麼？不知道老爺子要多休息嗎？出去！！！”
兩兄弟聽到妹妹的話，也感覺到在這裏吵鬧不合適。兩人都安靜了下來，不過還是相互不服氣。
郭子涵看兩人都靜了下來，重新做下，才靜靜說道：“你們兩個，一個是一門之長，一個是集團董事，可聽聽你們講的是什麼話？不是打人就是行賄，你們的眼裏還有法律嗎？你們的腦子呢？”
“可是……”兩人正要說，被郭子涵一抬手製止。
“你們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郭子涵說道。
兩兄弟都沒在說什麼了，是啊，家裏有這麼一個大律師在，那小畜生，在牢裏蹲一輩子吧。
第二天一早，張帆帶著一個黑眼圈，穿上昨天那套衣服，被泥巴糊的一身的那一件衣服。
他現在隻有這一套衣服能穿了……
昨天晚上，整整一夜，他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也不敢給家裏打電話。他害怕，他擔心，萬一他今天到了警察局，他說不清楚怎麼辦？
以前看小說，好多人去了警察局，最後都是靠著自己的人脈，強行裝嗶才出來的，這個情節從無例外的。他可沒有那些主角那樣的人脈啊，他就是一個農村來的小叼絲。輾轉反側的，他這輩子第一次失眠了。
可天亮了，還是要麵對。
他在路邊攤買了一套煎餅果子，又買了一杯豆漿，上了公交車來到警察局。
“好像來早了，先等等吧。”
張帆看著警察局還沒有開門，應該是警察還沒有上班。
拿著煎餅果子和豆漿坐在樓前的台階上，一邊吃一邊喝豆漿，喝著白色豆漿，他感覺心裏堵得慌。
就這樣，洞天冰冷的早晨，六點多，張帆孤單的坐在冰冷的台階上。
來來往往的行人，偶爾有人看他一眼，又沒當回事的離開。
吃完了東西，又等了一個多小時。
張帆一直低著頭慢慢坐著等，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張帆回頭，看到一個警官微笑著看著他。
“小夥子，沒事吧？怎麼大清早的坐在這兒啊？”
張帆頓時就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緊張的說道：“警察叔叔，我是來自首的，不…不是，我是來錄口供的，昨天我晚上我接到電話通知我過來的。”
警官微笑著點點頭，帶著張帆進去，這警官真好，還給他倒了一杯茶。這冷天，一杯熱茶，讓他暖和多了。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警員，開始了一邊做記錄一邊問話。
“姓名？”
“張帆。”
“什麼，你是張帆？”這警員有些吃驚，然後又看了看一旁的一個房間。又繼續開始問了。
“性別？”
“男。”
“年齡？”
“24”
“嗯，你先等一下。”
張帆點點頭，說好。
過了一會兒，那個警員帶著一個中年警官過來，這警官的衣服顏色不一樣，一看就是領導。
“戴局，就是他了。”
戴局長拿了一張照片，看了看張帆，又點點頭，說道：“不錯，是他，抓起來。”
那個警員連忙來到張帆前麵，將正在發懵的張帆拷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張帆一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