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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克裏斯遠遠就聞到了香味,他帶來了一束花,望裏趕緊找了幹淨的瓶子,把花插上。
大家都餓了,於是也沒多耽擱,一切就以先吃飯為重點。
餐桌上,阿藍不斷的替克裏斯夾菜,這下換大哥有點不高興,在桌子底下踢了阿藍一腳,不過這腳踢的不準,倒是踢到了克裏斯腳上,好險他的肢體還沒有什麼力道,克裏斯也不以為意,以為是不小心的。
倒是阿藍明白,瞅了大哥一眼,夾了塊紅燒魚到他的碗裏。
那是他最喜歡的魚頰邊肉,他這時才像孩子一樣的笑了。
因為那盒蘋果的關係,克裏斯今天心情很好,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都多慮了,敞開了肚皮,多吃了一碗飯。
華夏人的白米飯煮起來就是不一樣,比他在外麵餐館吃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氣氛正融洽的時候,望裏問起了李必亞的病情,當然這些話都是英文交談,大哥跟阿藍聽不懂,也就吃著自己的飯,讓他們兩個聊去。
一開始克裏斯回答的還挺自然,不過望裏不隻是問,還說了些跟李必亞之間的相處,她並不是故意的想要影響克裏斯的心情,隻是單純覺得因為巡房的時間短,大部分照顧李必亞的人都是她,多提供點資訊也好。
但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這些話時眉飛色舞的模樣,克裏斯很少看過望裏這表情,幾乎可以說沒有,就連那晚上帶她看了滿地的星星,也比不上現在望裏說起李必亞的開心,他不由得又有些悶。
他從來沒有在望裏身上感受到這樣甜蜜有活力的感覺
“望裏,你們的關係真的隻是朋友嗎?”忘記了黃靜的勸告,克裏斯突然問起。
“當然了,要不然是什麼?”望裏一下明白自己說的太過,趕緊收斂。“我隻是以為我多提供一些他的資訊,對你會有幫助。”
“隻是這樣?”
“你不相信?”
“相信。”他必須得相信,猜疑會讓一個人多麼的瘋狂克裏斯很明白,所以既然望裏有合理的解釋,那他覺得自己還是選擇相信望裏好了,而且黃靜也提醒過他,不要再因為這種事情造成兩人的摩擦。
不過客廳那個男孩的照片……心理學上有一種保護機製叫做“合理化”,克裏斯就是在經曆這樣的狀況,他告訴自己,華夏人在西方人眼中其實長得都差不多,除非有特別之處,黃靜都打包票這男孩跟李必亞沒有關係了,或許隻是因為發色跟膚色像,加上這些日子的擔憂,才有這樣的聯想。
“是我想的太多。”克裏斯說,“對不起。”
“這種事情不需要說對不起。”
克裏斯的眼中一下升起了一片柔情,可是其實望裏是有點心虛的,因為她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或者這些天的表現,對於克裏斯來說幾乎可以說是欺騙了,非常不公平,該說對不起的人,反而應該是她。
氣氛正好,克裏斯看了阿藍跟大哥一眼,他們相處也不短了,秒懂這眼神的意思,隨即一個吃飽了,一個想到後院噴水係統沒關上,相繼離開,剩下兩人對坐,克裏斯伸手從口袋正想要拿出那條送到望裏的項煉,卻聽到外頭一陣大雨忽然降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