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再繼續拿著捕風捉影的事情來攻擊永翼之家了,而且我不認為前帝國總裁的事情與我們相關。”陰柔的氣質若是用的好的話,像是一把利刃,顧玉的眼神中是滿滿的冷,雙眼直直勾著那一開始發言的記者,再掃過了眾人身上,像是一道冷風吹過,涼颼颼的,後來跟著問問題的記者,也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說話。
幾個沒問問題的記者也感覺到了顧玉這明擺的不友善,不過想想也是,你說一開始那個記者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顧玉的未婚妻怎麼走的,這事還真沒人不知道,永翼之家代表著白清清,在顧玉的麵前拿著沒有根據的問題質問他姐姐也就罷了,偏偏是這內容……活該中槍,顧玉沒翻臉直接結束記者會就很好了,他們還沒問問題呢,可別把他們給拖進去。
“現在可以重新開始了嗎?我希望大家的問題可以集中在永翼之家上頭,或者是那次的事件,我相信以各位記者先生小姐的水平,應該不會再需要我重新提醒。”顧玉扣上一頂大帽子後,聳聳肩膀,往後退了一步,像是一道牆一樣的守護在顧寶的身後。
眼中是萬般情緒,是說不清的感謝,慢慢的,顧家兩姐弟在這段時間裏,已經能夠成為對方的支柱,在對方需要自己的時候站出來拉彼此一把。
有了這個底氣,顧寶開始一一的回答起記者的問題,她的指甲在訪問的過程中,有無數次差點被自己折斷,但還是努力的撐完了全場。
顧寶親口交代了一次她跟崔維恩的關係,這方麵上她並沒有隱瞞警方,而薛焱的病情本來就不是需要說的,今天的記者會根本與薛焱無關,又有了剛才顧玉的警告,倒是沒有人再問。
然而每一個問題都會把顧寶內心深處關於那短短被囚在貨櫃屋中的過去帶起,她彷佛又看到了崔維恩逼迫自己念著誓詞,彷佛又看到了自己穿著那套精美卻可怖的婚紗。
最後在記者會結束的時候,顧寶對著記者再次說道:“希望今天的回答可以解決大家的疑惑,不要再太靠近永翼之家了,還給裏頭孩子該有的隱私,他們很多都對生人相當的害怕,這些日子各位記者朋友已經帶給了這些孩子不少的困擾,我們創建這裏是為了幫助孩子,而不是讓孩子擔驚受怕。”
顧家兩兄妹深深一鞠躬,作為記者會的結尾。
散場後,快門聲仍是不斷的響著,一直到顧寶跟顧玉在保鏢的護送離開,坐進了私家車後,才真正重新獲得平靜。
看著車窗外魚貫離開的記者,顧寶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揉揉發疼的手指,轉頭問顧玉,“你覺得他們真的會放過永翼之家嗎?”
“不放過也得放,畢竟你跟崔維恩之間沒有什麼好寫了。”顧玉撐著頭,歪著脖子緩緩說著,並把剛才關於爪牙的事情告訴顧寶,“你不覺得那個記者說的話很有意思嗎?一個應該是完全機密的消息,卻有人跟那記者通風報信,我不認為他是猜測的,沒有真憑實據,有誰敢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