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的最西邊有一棵生長茂盛的櫻花樹,因為它的樹根長在一旁的山坡上,斜斜地歪著腦袋,碩大的粉色樹冠從山坡上傾斜下來,撐開了一片花蔭,無差遙一行人就坐在這一片花蔭底下,四周點燃了幾個火把,押語彌吹和赤尾隼和對著俳句,小岩井鬥大口大口地喝著酒,五代本崇看著一言不發的無差遙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遙,你看什麼呢!來,喝酒!”
“啊?不不不,小岩師兄你還是自己喝吧!”
“我自己一個人喝酒多沒勁啊!本崇,你也來!”
五代本崇的脖子被小岩井鬥拿著酒杯的手臂勾住,一陣酒氣噴到了五代本崇的臉上,他嫌棄地推開小岩井鬥,剛想開口卻沒想到小岩井鬥把酒瓶子直接往五代本崇的嘴裏灌,一時之間五代本崇被酒嗆得臉通紅。
"小岩師兄!你別再灌五代師兄酒了!"
"哈哈哈。。。阿遙,要不你也來點?"
"什麼?!我不能喝。。。。"
小岩井鬥似乎沒有聽到無差遙的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酒瓶子就往無差遙的嘴裏灌,三個人的打鬧押語彌吹和赤尾隼和似乎全然沒有放在眼裏,兩人對完俳句竟然拿出了三弦琴開始彈奏了起來。這一片歡歌笑語,被一雙眼睛看進了眼底,那是一雙和周圍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眼睛。
"唉,這樣的節日竟然沒有個女人,真是掃興!"
小岩井鬥喝完了一口酒,打了個酒嗝發出這樣的一聲感歎。赤尾隼和聽到小岩井鬥的話,竟然大小一聲回應到:
"哈哈哈哈,我倒覺得阿遙倒是可以試試去換身女人的行頭,打扮打扮,說不定還能有幾分韻味。"
無差遙一聽這話,臉忽然就紅了,小岩井鬥看到無差遙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覺得更加有意思,於是立刻回應:
"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見到阿遙,就覺得這小子長得像個姑娘,瞧這細皮嫩肉的。。。哎!阿遙,要不我給你去借一身行頭怎麼樣!你換上給我們看看!"
"什麼?!小岩師兄,你別開玩笑了!"
"我可沒開玩笑,等著啊。。。"
"什麼?!喂!小岩師兄!"
無差遙被小岩井鬥拉著往前麵走,五代本崇看著他們走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轉頭向押語彌吹問道:
"師父,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押語彌吹彎起了嘴角,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酒,再沒有說什麼,五代本崇卻有些擔憂。
這邊,小岩井鬥正帶著無差遙找到了附近唯一一家亮著燈火的村戶,無差遙想掙開小岩井鬥拽著自己手腕的手,但是小岩井鬥已經敲開了這戶人家的大門。開門的是一個長得十分美麗的少婦,她笑著開口問道:
"請問有什麼事嗎?"
這為少婦不僅長得貌美,連聲音都如同銀鈴一般好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無差遙總是覺得這位少婦似曾相識。陰陽寮隻有幾名經過挑選留下來的侍女,所以一見到這麼美麗的女子小岩井鬥的眼睛立刻發出了光芒,酒勁兒一下子就犯了上來,他開口說道:
"我們是來借一身女子的行頭,給我這兄弟換上,哈哈哈。。。"
小岩井鬥大笑著掩飾自己的緊張,那位少婦疑惑地問道:
"借女子的行頭給這位小兄弟?可是。。。"
"噢!我們是來參加者附近的櫻花祭的,我這哥們兒那是。。。"說到這兒,小岩井鬥故意降低了音量,"他是我家主人的小姓,我家主人今天心情特別好,所以就讓我帶著他來打扮打扮,你說,這喝酒怎麼可以沒個女人呢!"
無差遙不知道小岩井鬥在說什麼,但是她明顯感覺到這個少婦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變化,剛想問是怎麼回事,少婦又開口:
"既然如此,那一會兒我把這位小兄弟打扮好了,和你們一同去如何?"
小岩井鬥一聽她這話,立刻笑著同意,無差遙剛想反對卻被少婦拉進了屋。
"我叫井出香,這兒就我一個人住,丈夫前幾年上山被野獸吃了,要不是你們來,我都忘記今天是櫻花祭了,很久不曾去了,我孤家寡人的去了也沒什麼意思。"
無差遙一聽這話,剛才想反對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她讓小岩井鬥在外屋坐著,自己帶著無差遙進了裏屋,她拿出了自己的脂粉盒細心地為無差遙打扮起來。
"您的皮膚可真是如同剝了殼的雞蛋,連我這個女子都要自歎不如了。"
"您過獎了。"
過了很久,井出香終於完工,她拿起鏡子對著無差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