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寨村靠山的北麵有一條河,人們稱它為北河,也不知道是哪位極懶無比的先祖,給起的這樣一個不動絲毫大腦隨口而出的名字,這要是當初有頭驢在河裏飲水,說不了這條河現在叫驢河也不一定。
由於此河成條狀貫穿當地的三裏五鄉,所以在不同的地方稱呼上也不一樣,平均水深兩米五,是條活水河,每個村子都對它充分利用不僅僅用它來灌溉,養魚養蝦養王八種蓮藕等等,當然都是在不破壞主幹道的情況下,圍繞主河開發的池塘,幸好就是這條河的水裏夠充沛,要不然到一個地方一節流到一個地方一節流,流不多遠就幹枯了,當地人也因此稱它為母親河。
蘇文軒跟李東田扛起撲魚的網,帶上手電等工具就往北河的方向走,路上遇到同村的人相互打招呼,其中有人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不要命啊,沒聽說張天明遇鬼的事情嗎?這大晚上的你們還敢去撲魚。”
蘇文軒笑回道:“咱們有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當然不怕什麼鬼敲門。我就不信這個邪,若真有鬼,那就讓它朝著我來的更猛烈些吧。”說完還不忘哈哈哈大笑,那個人嘟囔著:“你就盡情笑吧,有你哭的時候,還沒做過虧心事,天天撲魚,還用那麼小的網眼,這是斷子絕孫的絕戶計劃,就算白無常不找你們的事,那些死去的魚化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東田憨憨的說道:“別聽文軒那個烏鴉嘴瞎說,鬼這事出現了,放誰那裏都擔心害怕自己遇上,但是這段時間是魚兒回遊期,而且這個時候的魚蝦大都肥美,抓上來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等咱有錢了,那還不是讓鬼怪怪的聽咱們的話,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有錢能使鬼推磨。嘿嘿,我們不讓他幫忙推磨讓他們幫忙撈魚。”
其他人聽著這兩個貨一個比一個吹的牛逼大,心裏都不大舒服,“那些都是後話,先把眼前的度過去再說吧,祝你們撲魚愉快。”
蘇文軒和李東田吹著呼哨,再也沒理周圍的議論聲。
到了河邊,蘇文軒脫掉褲子就剩下內褲,一個猛子紮到河裏去了,過了一會才呼啦的從河裏抬起頭,揮著手說道:“東田,給我一頭,我拿著遊過去,先把河給攔住,不管它是魚啊還是蝦米還是王八,我們統統一網打進。”李東田也是個利索的人,二話不說牽起撲魚網的一頭就甩到了河裏,蘇文軒拿起就像對岸遊去。
兩家是鄰居,蘇文軒跟李東田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打小他們兩個在一起都沒少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幾十年下來兩人配合的相當的默契。
齊家堡附近的山上,一群人拿著手電筒以及用大的飲料瓶做的盛蠍子用的器皿,一路上說說笑笑向山的北麵進發抓蠍子。
蠍子生活於片狀岩雜以泥土的山坡、不幹不濕、植被稀疏。有些草和灌木的地方,它們居住在天然的縫隙或洞***喜好群居,往往找到一個蠍子就可以順藤摸瓜端掉一整窩。
有人隨口說道:“在集市上聽說牛寨和蘇寨的人都在半夜遇到了鬼,你們說是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