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日裏頑劣不堪的弟子乖乖的簽字畫押,溫慶峰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總算不枉費他費勁心機弄出這麼大的陣勢。
拿著秦囂剛簽完自己的文書,溫慶峰朝著尚未風幹的字跡上吹了吹,得意的朝著秦囂笑了笑。
溫慶峰這一副十足的小人得誌的模樣,被秦囂狠狠地在心裏把他鄙視了一遍,秦驍感同身受,立馬說道,“尼瑪,不愧是你師父,這裝逼的功力,牛逼。”
秦囂的惱怒在溫慶峰看來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更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隻見溫慶峰整理了一下道袍,站起身來,道貌岸然的說道,“好了,既然秦囂已簽字畫押,那今天就到這,大家都散了吧。”
溫慶峰說完後,眾弟子一片嘩然,感情這麼著急的把大家召集起來,就是為了陪著這對師徒演一場戲。
眾弟子雖然有些怨言,但誰叫人家是院長呢,在心裏嘀咕了幾句之後,也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秦囂,心中可不止有怨言,而且還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大師兄急急忙忙把自己叫了過來,不是在尹師叔的尚武殿,也不是在吳老匹夫的尊武殿,更不是在師尊常駐的崇武殿,而是處理重大院內事務和接待外院友人的演武廳,如此莊重的場合,秦囂起初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沒想到這就是一個坑,等著他往下跳的大坑!
被坑了的秦囂越想越是氣憤,心想等眾位師兄弟都離開之後,他一定要當麵問問師尊,這樣坑自己真的好嗎。
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秦囂心裏那點心思溫慶峰怎麼可能不知道,隻見溫慶峰對著張毅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就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秦囂在風中淩亂。
“我去,溜得比兔子還快,”秦囂喃喃自語道,“晚些時候,我非得去崇武殿要個說法不可。”
自言自語的發泄完心中的不滿,秦囂便準備去繼學樓尋找一份適合身體裏另一個靈魂秦驍修煉的功法。
但好像人在失意的時候,總會有那麼幾隻豬在笑。
顯然,空一副好皮囊,但腦子好像不太夠用的吳英傑,就是這麼一頭豬。
在憤憤不平的秦囂正準備和師兄弟們的時候,吳英傑似乎特別想證明自己的存在,“喲嗬,秦師弟,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啊,這似乎不像你的風格呀。”
“額,吳師兄,師命難為啊,我不走還怎麼怎麼辦?還請吳師兄教我,”聽了吳英傑的挑釁,秦囂非但沒有發火,反而一臉誠懇的問道。
秦囂這誠懇的表情反而搞得吳英傑心頭發毛,但他轉念一想,這可是在演武廳啊,師兄弟們還未完全離去,最重要的是他的叔叔吳國明還在廳裏和尹豐說話呢。雖然自己隻有凝元中期的修為,而那秦囂的修為已到凝元巔峰,但在這個場合,難道還敢在這裏把自己怎麼樣?
想到這裏,吳英傑的腰杆瞬間挺直了,“嗬嗬,秦師弟,就憑你那一身當眾撒潑耍賴的本事,向我這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求教,是不是太過謙虛了。”
看著吳英傑那張無恥的臉,聽著他說著毫無下線的話語,秦囂並沒有生氣,隻是往前走了兩步,拍了拍吳英傑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吳師兄你可真健忘啊。”
秦囂前言不搭後語,搞得吳英傑摸不著頭腦,“秦師弟,有什麼你就直說,要是為了掩飾而轉移話題的話,你方才的轉換太過突兀,太違和了。”
“我去,這貨特麼還調侃上癮了呢,”秦囂在心裏默默的想著,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吳師兄,看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好了傷疤忘了疼啊,這麼快就皮癢了。”
秦囂這麼一說,吳英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旁邊幾個還未走遠的師兄弟們卻已經笑出聲來了。
似乎覺得接下來會有好戲看,幾人並沒有馬上離去,在不遠處轉過身來看著秦囂和吳英傑,臉上的呈現出急切的表情,似乎在說,“別光動嘴啊,你們倒是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