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主子們沒有那麼閑心了,在二姑娘出嫁前懶怠得管落秋院的閑事,這樣一來二姑娘的起居不得都是我們伺候了?”徐寶家的擔心道。
“不管就是,你也看見了吧,我昨晚那樣說她夫人都不管。”*家的驕傲自滿道。
徐寶家的實在不想點撥這個蠢笨的女人,但是兩人是坐在一艘船上的,*家的闖禍了,她跑得了才怪,於是耐心道:“你傻啊,就是怕主子們不派丫鬟過來,隻要我們看牢二姑娘別出什麼幺蛾子就行,到時候我們若是連基本的起居生活都顧不到,二姑娘也是個潑辣的主兒,還不就像昨晚那樣鬧到夫人麵前了,主子們見不得二姑娘瞎胡鬧,就見得了奴婢們偷奸耍滑了?”
張|平家的將到嘴的蓋碗茶放下來,皺眉細細地思索後道:“你這麼說也對啊,那怎麼辦?”
“到院子請夫人大丫鬟雪紋過來就行了,雪紋也是個心軟的,看見水痕這個光景肯定會出手相幫了。”
兩人說道做到,經過張|平家的和徐寶家的出手,最後水痕終於能躺在西廂房了躺著歇息了。
雪紋雖然心軟但也不是狐假虎威擅自做主的奴婢,張|平家的和徐寶家的來與她說時,她是先打發兩人走了,再稟告了崔夫人,得到崔夫人的首肯才去傅敏貞麵前求情,而傅敏貞經過昨晚也不敢得罪蘭草居的人了,於是便放了水痕去休息。
傅敏貞心裏不高興,想到如今小小的一個丫鬟都能在自己麵前逞能扮菩薩,這個官家小姐做得也真是窩囊,她要做個人人敬畏的侯夫人,既然祖母母親偏心不幫她,生母沒有能力幫她,那麼她自己就為自己開創出一條路來,對了,她怎麼把管二夫人這茬給忘了,上次她幫了管二夫人那麼大的忙,雖然沒有成功,但也付出了不是,管二夫人休想過河拆橋。
因為婆子丫鬟都在西廂偷懶,先前不過是有水痕受罰,兩個婆子多了個談資才會不時張望,現在都聚在西廂,炭火也燒得暖暖的,三人都是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是以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傅敏貞的舉動。
傅敏貞輕而易舉地就到了藏文院,因為如今藏文院上下都清理了一遍,雖然談不上都是管二夫人的親信,但是往延福堂通風報信的人卻絕對沒有了,也是賈老夫人身子愈見乏力沒有更多的餘力管理,崔夫人見傅霖插手不敢管理的緣故。
“二姑娘怎麼來了。”管二夫人躺在炕上,笑得春暖花開。
“姨娘真是過得滋潤啊,怪不得就忘記了敏貞平日裏的好。”管二夫人知道這個蠢貨無事不登三寶殿,早講丫鬟都打發了,傅敏貞說起話來也是毫不掩飾。
“事情沒有辦成,我還折了四個心腹丫鬟,要不是老爺趕得及回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呢。”管二夫人說出來的話看似解釋,但輕蔑的語氣和犀利的眼神,都*裸地彰顯了自己對傅敏貞的毫不在意。
也是虧了傅敏貞空有野心和蠻力,太過愚笨的腦子完全分析不出來管二夫人的真正意思,“那現在爹爹回來了,你肯定恢複了元氣了吧,快幫我嫁到忠義侯府,我若成了忠義侯嫡長媳,肯定會念著姨娘的好,在我的幫助下,姨娘再傅府不就是呼風喚雨的光景了嗎?”
管二夫人聞言杏眼圓瞪,雖然住在一個府裏,但是她們的交集不多吧,傅敏貞竟然巴巴地跑來讓她幫忙,難道就不怕自己是別有用心的人,趁機暗算她嗎?這麼愚蠢的性格她怎麼可能指望她將來‘幫忙’?聰明的敵人不可怕,愚蠢的盟友才是失敗的最終原因。
不過,她倒是可以幫幫忙,傅府的二姑娘出了紕漏,唯一好過的隻有三姑娘吧,隻要她不出府受白眼,大姑娘就不一定能嫁到王府了,嘖嘖,以前她怎麼沒有想到這樣*傅祥貞的捷徑呢?
傅敏貞看著管二夫人麵上的笑容越拉越深,以為是想到了與自己合作後所得到的種種好處,一時得意不已,鎮定自若的翹著二郎腿喝起茶來。
管二夫人狀似無奈歎氣道:“既然你都求到我麵前了,我怎麼忍心在看著你受苦,你回去等著,我先仔細籌算該如何幫你,明日就有答複了。”其實是現在就有一個計謀,隻不過是要花費時間去準備罷了,管二夫人冷笑,傅敏貞啊傅敏貞,你可不要怪我哦,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要找苦頭吃的,其實那老不死是真正為你下半輩子打算了,雖然嫁到商賈不好看,但都是外在的,有傅府鎮著,有兩個嫁入高門的姐姐靠著,夫君又是登上桂榜的舉人,婆家富甲一方,熬過現今的幾日,接下來的日子要多幸福有多幸福,什麼也不懂又虛榮心旺盛的小丫頭片子。
午時,展屏笑盈盈地來領著傅祥貞往宮後苑去了。
宮後苑位於慈寧宮正後方,此宮殿最早是太祖皇後居住,太祖皇後雖為女兒身,卻在助太祖皇帝定下江山時與功臣們獻出的功勞不遑多讓,太祖皇帝感懷於心,便在慈寧宮後方建造了一座占地廣闊的花園,讓身處身處深宮的元妻能隨時遊戲於山林寄情於自然,免了終日的無聊煩悶,但現在在傅祥貞看來,宮後苑還起到了一個防禦作用,讓外賊在進入後宮時多了一個障礙,讓皇宮內抵禦外敵多了一個緩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