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前的侍衛看到傲雪舞,上前一步冷聲道:“王妃稍候。”
“怎麼?”傲雪舞冷冷地看著那搭話的侍衛。
“王爺有令,王妃回府後讓您去一趟賢月閣。”
“那是什麼地方?”傲雪舞明知故問道。這賢月閣想必就是那賢姨娘的住所,慕流雲什麼意思?讓自己去給他的賢姨娘請安嗎?
“是賢姨娘的住所。”侍衛說罷向裏走了兩步道:“通知馬管家,王妃回府了。”
“何必搞出這麼大的動作。”傲雪舞邊說邊走了進去道:“王爺有什麼事就到雪舞亭找我吧,或是吩咐人說一聲。本王妃有點累了!”
“王妃!”馬文適時趕了過來,冷聲說道:“王妃,王爺此刻就在賢月閣,王妃於情於理也該過去給王爺請安吧。”
“跟我講道理?”傲雪舞冷笑一聲道:“王爺新婚之夜不到洞房來,你們怎麼不去找他理論一二呢?這會跟我來講什麼狗P的道理,給我滾開。”
“王爺就是王爺,王妃難道還想忤逆王爺的命令不成?”馬文一臉的囂張。
“我就忤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傲雪舞冷冷地看著馬文。她就不信,這X敢把自己怎麼著。
“……”馬文顯然沒想到傲雪舞這種態度,遲疑了一下。隻這一會兒的工夫,傲雪舞已然走了過去,晃悠悠向自己的雪舞亭走去。
“哼。”馬文一閃身迅速向賢月閣行去。
賢月閣內,慕流雲正和易賢喝茶聊天,那易賢模樣生得很是標誌,丹鳳眼柳葉眉,櫻桃小口一點紅。許是在王府主事久了,身上散發著當家主母的氣勢。她穿著一襲很是華麗的水粉色長裙,腰肢盈弱身材很是養眼。此刻她滿臉含笑地喝著茶,等著傲雪舞前來。
“啟稟王爺。”馬文在外麵叫了一嗓子。
“進來吧。”慕流雲一臉和善,看上去心情不錯。含笑的美目掃了馬文一眼:“什麼事?”
“王妃已經回府,此時回雪舞亭去了。”馬文看了賢姨娘一眼,她的眼神溫和不見一絲不悅。相反,易賢笑著說道:“王爺,我進府早些,卻終究隻是個姨娘。王妃進府,理當我過去拜見才是。”
慕流雲拍拍易賢的手溫柔地說道:“我既然在這兒,她自然要過來請安。端地這王府便是她一人獨大了不成。”說罷看著馬文道:“告訴她我在這了嗎?”
“是,奴才請王妃過來給王爺請安,王妃語氣不善,罵了奴才幾句便回雪舞亭了。”
“哦?”慕流雲挑了挑眼瞼,眼神蘊起一抹怒色。昨日已經領教過傲雪舞的囂張,今天完全可以想象到她的刁蠻。堂堂王妃不老實兒呆在王府,卻跑去大街上閑逛。想來不會是她一個人出去的,卻又沒有下人陪著。哼,他雖然瞧不上她,卻也不能允許被戴了綠帽子!而眼下,她竟連王妃的儀態也不顧及,在大門口就耍蠻。看來,傲統的家教當真有問題。而這個被傳言成廢物的嫡小姐,恐怕也不像傳言那般確實。“她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別說我這個王爺還活著,王府主事的現在還是賢姨娘。她算個什麼東西,若肯老實呆著也就罷了,若是這般惹事生非,本王不介意這就休了她。”
“王爺不要生氣,要不賢兒先過去瞧瞧。妹妹想來因為昨晚您沒過去,所以才會生氣吧。”易賢極其溫柔,說出來的話也似乎能捏出水來一般。
“哼,本王想在哪裏過夜,豈是她能幹涉的?”
“昨天必竟是新婚啊王爺,王妃又剛剛過門,有點想法也是正常的。您若是如此偏袒賢兒,我們姐妹之間怕是要生出嫌隙了呢。再說,王妃出去一天遊玩,搞不好跟什麼人生了什麼氣也不一定啊。”易賢笑著輕聲說道。眼神卻不經意地劃過一絲嘲諷。那個笨女人看來也沒什麼威脅,連怎麼才能抓住男人的心都不懂,又拿什麼和自己爭!
“哼,她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與你生氣?我去瞧瞧,身為王妃不乖乖呆在府裏,這一天都去了哪裏。端地倒讓她以為,這王府裏便沒了規矩不成?”慕流雲站起身就要走。
“王爺!”易賢站起身道:“左右也是要過去給王妃請安,賢兒就和您一起去吧。”
“也好,本王倒要瞧瞧,她還給你什麼臉色不成。”慕流雲說著,大跨步向外走去。
易賢朝馬文一挑眉梢,唇角很得意地向上挑起,一絲冷笑劃過眼角。馬文也回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便跟在二人身後走了出去。
可笑那無良王爺,自詡情場高手,卻已然被枕邊的心愛之人戴上了一頂高大的綠帽子還尤不可知呢。倒是易賢,明明已經得到了慕流雲的寵愛,卻又和馬文一個王府總管攪到一起,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而那馬文,難怪在王府內如此囂張,難怪會左右瞧著傲雪舞不順眼。感情著,是因為易賢的地位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