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糖葫蘆咯,賣糖葫蘆~又酸又甜~”
“上好的錦緞呢,公子要不要看看?”
“棗泥糕咯~賣棗泥糕點咯~”
京城的繁華果然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形容的清楚的,吆喝聲不斷,人來人往,卻掩蓋不了大街中央兩個男子的絕美。
“公子啊,你看今日的糖畫真漂亮,我們過去看看吧,順道給老爺和夫人買點回去?”一個頭戴小圓帽,身穿圓領青花衣衫配長褲的男子雙手撐著下巴,眼睛砸吧砸吧的看著身旁的清秀男子。
“小崔,你少來啦,我看你就是嘴饞,自己想吃吧!還找借口!”俏公子挽著袖口,敲了敲自己的小仆人,隻是動作雖然和一般的文人墨客一樣,但那雙雪白細長的手,卻是深閨裏的大家閨秀才會養出來的手。
“公子啊,你真是翠兒肚子裏的蛔蟲啊!”那個小仆人用手攏著南宮子琴的耳朵,悄聲的說道。說完,又咯咯咯咯的笑起來。
“誰是蛔蟲了?惡心巴拉的。小崔,你注意著點啊!”說完,南宮子琴就在翠兒的胸脯上拍了拍,“我們現在是男人呢!”
“知道了,不過公子啊!這麼多人呢!”翠兒嘟著粉唇,委屈的說道。
“哈哈哈哈。我們快走吧!”南宮子琴故意壓低聲音,裝得豪邁。摸了摸自己嘴角邊上貼的八字胡子,雪白的皮膚,清秀的模樣,柔柔的舉止。引得路上的妙齡少女紛紛側目。
“讓開,快讓開”,這時候,一個男子從南宮子琴的麵前慌慌張張的跑過去。
“抓小偷啊,快抓小偷啊。”一個中年婦女從後麵追上來。
“小偷?哼,這還的了?看我不抓住你!”南宮子琴很爺們的挽了挽袖子,然後就碼足勁的往前跑去。“死小偷站住,站住啊!”
“公子,你等等小崔啊。”身後的翠兒眼見著南宮子琴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跑出去,伸出的手連自家主子的一個衣角都沒有抓住。不禁加快了自己的步子跟了上去。
那個小偷當真是好耐性,不過遇上南宮子琴這種狗皮膏藥,粘上就甩不掉的人,也算是他倒黴了。那個小偷在心裏忍不住將南宮子琴的祖宗八代給慰問了一遍,可是腳上的功夫卻一點也沒有停下,反倒更加的賣命的跑起來。
“喂,你站住啊,要是你站住的話,我會和縣官老爺說好話,從輕處罰的。”南宮子琴也跑的氣喘籲籲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好小子,真是好腳力啊,不過已經跑了這麼遠了,可不能把你給放跑咯。
小胡同七拐八彎的,兩個人像是毛和老鼠一般,一逃一追跑進了小胡同。
“喂,已經是死胡同了,我勸你還是盡早的投降吧。否則,到時候到了縣太爺那裏,有你板子吃的!”南宮子琴叉著腰,緩著氣對著幾米開外的男子說道。
那是個不惑之年的男子,古銅色的左臉上有一條一寸長的刀疤,之間他齜了齜黃黃的牙齒,窮凶極惡的說道:“哼,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害怕你。”搶匪從懷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的小刀,“你真當自己是獨行大俠啊?”他的表情帶著嘲笑,也不過是個文弱的書生,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你……你想做什麼啊?我可不怕你的!這可是天子腳下,不準胡來的啊。”南宮子琴環顧了一下四周,哎呀,真是個豬腦子,死翠兒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裏真是荒僻啊,牆磚夯就的牆上都生長出了碧綠的苔蘚,地上可是雜草叢生,要是真被這家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可就慘了。想到這些,南宮子琴的話也不羅嗦了。
“哼,這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可怪不得我啊。”說完,搶匪就揉了揉自己的手掌,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快把身上值錢的交出來!老子還要去翠紅樓爽快呢!”
南宮子琴看著他滿臉橫肉,一臉賤相的模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邊後退,邊將自己的荷包捂得緊緊的,“我沒有!”
“小子,大爺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