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喂,疼死我了,劇本不是這樣的啊。我躺在地上望著這片“懸崖”,丫的!居然才大概三人多高,對平常人來說雖然也夠嗆了,但是以我的身手讓我做好準備的話我都能華麗麗的上演一場絕世輕功秀,全程都不帶眨眼喘氣的。猝不及防加上迷霧迷繞看不到底的情況下,居然摔了個狗啃泥不說,還被嚇了個肝膽欲裂,我真是···算了,不說日了狗了,讓狗歇會,也讓我緩緩氣,屁股有點生疼,我現在才有點慶幸在半空有截枯樹枝幫我擋了一下。此時我睡在地上不願意動彈分毫,受驚受大發了,要好好安定安定才行。小鬆鼠由於被我護在懷裏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此刻正癱在我胸前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累的。“我們現在也算難兄難弟了啊,這麼拚了命的救你,你總不能再像躲瘟神一樣躲我了吧”我一邊喘氣一邊拍了拍懷裏的小鬆鼠道。雖然在聊著天,可是我並沒有指望它能有什麼反應,畢竟再有靈性也不過是一隻鬆鼠而已。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小東西似乎聽懂了我的話一般,仰著頭若有所思的著我,然後小腦袋親昵的在我懷裏拱了拱,我大是稱奇。玩鬧了一陣後我也有點疲了,我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在地上躺屍,就在我昏昏欲睡時,我感受到了小鬆鼠的異動,我睜眼一看,隻見小家夥站立在我的肚子上小腦袋四處打量,眼裏充滿了好奇,最後它的目光定格在一個方向,一隻小爪子不停的拍打我。我抱著小鬆鼠坐了起來,這才有閑心打量身處的環境。這是一片低窪的山穀,目測麵積應該挺大,因為四周長滿了近乎有半人高的雜草,極大的阻擋了我的視線,放眼望去我隻能看到一片片的雜草叢生。我順著小鬆鼠的視線望去,仍舊是一麵茂密的野草牆,並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我搖搖頭輕笑出聲,看來自己是太神化了這個小東西了。我站起身來準備尋路離開此地,返回小龜山,小鬆鼠卻不樂意了。咬著我的衣領用力撕扯,眼巴巴的看著那個方位。看它的樣子不像無的放矢,我內心一動,竟鬼使神差般的順從了小東西的意願,沿著那個方位走去。沒走幾步便被野草擋住了去路,無奈隻能撥開雜草,深入這片草林中。置身在茫茫的草林中我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向感,驚奇的是每當我偏移路線時懷裏的小家夥就會“吱吱”出聲,伸出稚嫩的小爪子為我糾正方向。在小家夥連綿不絕的“吱吱”聲中,我撥開遮擋在眼前的雜草踏了出去,眼前忽然豁然開朗起來,我籲了一口氣,終於出來了。雜草叢的這一邊卻是一片寸草不生的開闊土地,地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碎石子,一麵峭壁橫在眼前,猶如一把巨斧從天而降,將峭壁立劈兩半,中間留下一道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狹長通道。這應該就是有名的“一線天”景觀吧。來到這裏小家夥更是興奮不已,不停的扭動著身軀催促我前進。我微微一笑,如此奇景豈能不進去親身體驗一番?狹長的通道不長不短,一眼望過去隻能看到一個籃球大小的光團,正是出口,但卻看不清出口外的景象。走在狹長的一線天裏,才知道在大自然的偉力麵前人是多麼的渺小。不理會懷裏小鬆鼠的催促,我一步一觀摩一步一驚歎的漫步在這條天路裏。走到盡頭後才發現,狹道盡頭居然是封閉的,僅有一個圓拱形的洞口被一些草木藤條遮掩著,幾縷陽光通過草木縫隙透射而出,竟分外刺眼,看來外麵是一塊豁然開朗的明媚土地啊。我拍了拍懷裏的小鬆鼠,正要撥開雜草出去,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一聲厲喝,我下意識停下了準備破草而出的動作。“楚鼎天,你莫非覺得這次還能夠逃脫嗎?”我內心一驚,莫非又讓我遇上什麼殺人越貨的勾當不成。怎麼這麼點背,老是被迫當英雄。我心裏打定主意,先潛伏起來了解了解情況,如果可以的話再當次英雄也不是不可以。於是我輕輕把遮掩住出口的藤條枝葉撥開一個略微大點的縫隙,透過縫隙,我看到了三個人對持著,待我看清楚後,我驚得內心翻江倒海五髒六腑移步換位。裏麵的三人中居然有一人是離地懸浮著的,完全沒有借助任何外力,雖然隻是離地麵半米多高,但也足夠完全顛覆我的認知了。更讓我驚掉一地雞皮的是,這個浮在半空的人赫然就是說我骨骼精奇贈我“奇書”的那個邋遢怪老頭!這是一個真正的世外高人、奇人,嚐到了奇書帶來的好處後我有事沒事都會到街上轉悠,就是為了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不成想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遇。我平複下內心的激動和震驚,拋開了玩笑的心思,更為仔細的盯著場中的事態發展,起初想充當英雄橫空出世立斃凶徒的心態早已被我選擇性遺忘,實在是太丟人了些,裏麵隨意一個人都能輕易捏死我,能跟怪老頭對峙的豈是凡人?看來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夜郎自大了,得警醒才行。怪老頭懸浮在半空中,其正下方是一片漆黑的土地,以怪老頭為圓心形成了一個規整的圓形,與周圍生機盎然的綠草高林黃土地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黑土地上鋪滿了草木的殘渣,僅剩一棵恰好被圈在黑土地裏的粗壯樹木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圈裏圈外仿佛兩個世界般。“老夫從未想過逃,也並未逃過”怪老頭淡然道,雖然還是一身邋遢乞丐裝,可是我現在卻怎麼看怎麼覺得深藏不漏,我第一次見麵怎麼就沒發現他身上的這股超然氣質呢,我內心馬後炮似的悔恨交加。與怪老頭對峙的是兩個神色陰翳的中年人,一襲黑色長袍在風中咧咧生響,一前一後的隱隱將怪老頭圍在正中,所站立的位置正好是黑土圈的邊緣,腳下似乎踩著一個圓盤樣的東西。其中一個黑袍人冷笑道:“哼,徒逞口舌之利,今天縱然你插翅也難飛”怪老頭沒有理他,而是低頭望著黑土地歎了口氣輕輕道“真是造孽啊”,然後抬起頭望了望遠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自己被無視了,開口的那個黑袍人神色更是陰狠,恨聲道:“楚鼎天!我承認你是個人物,居然已經能夠外放靈力了,再給你點時間恐怕踏出那道門也不是不可能。識相的話就把東西交出來,可不要自誤了大好前程。”怪老頭收回望向天外的目光,譏諷道“枉你還身為一派長老,如此多餘的屁話還是少說為好,盡會丟人現眼”我暗笑,怪老頭也是個罵人不帶髒的主。黑袍人高高在上慣了,何時受過這種氣,惱羞成怒道“楚鼎天,你莫非真的以為我們尋不出你等喪家之犬的老巢不成,就不怕我滅了你滿門嗎!”“你莫非真當我不敢把你就地格殺後徑直殺上你山門斬盡你後人嗎!”怪老頭驀地轉頭望向說話的黑袍人用如出一轍的口吻森然道,氣勢之攝人狂甩黑袍人幾百條大街。黑袍人臉色一變,想起這位主當年的赫赫凶名內心顫了顫,心神不寧之下居然被嚇得不自禁後退了幾步離開了腳踩的圓盤,色厲內荏道“楚鼎天,別忘了你還在我的毒蝕陣裏自身都難保。就算你能夠憑空借力不與地麵毒氣漩渦接觸也不可能一點不受影響,更遑論大陣啟動後···”話沒說完黑袍男子似乎憶起什麼臉色又是一變,越發煞白。“蠢貨,不要離開樞盤!”幾乎是黑袍人後退的同一時刻,另一個黑袍人也是臉色瞬變的大聲斷喝,不複之前的趾高氣昂勢在必得,眼神裏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恐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