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妃嬪臉上都出現嫉妒之色,狠狠地盯著鳳棲宮禁閉的大門。那個賤人真是好命,竟然讓皇上給她用冰棺保存屍體。哼!染上了寒氣活該,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青笠心底一驚,下意識地看了蕭桐樂所在的那個房間,微微蹙眉。小姐三天前醒來後,性情大變,頭腦清醒,不再瘋癲。可是已經有三天了,小姐不讓自己進去,莫非小姐已經得了寒氣?雖然心下擔憂,但還是裝作鎮定,依舊不卑不亢地對眾妃嬪道:“娘娘未曾染上寒氣。貪睡是由於娘娘身體不支,體弱造成的。”
婕妃娘娘正要開口,一名綠衣女子口急心快地道:“那皇後娘娘到底什麼時候醒啊?”
青笠看了蕭桐樂所在的房間一眼,掩去眼裏一閃而過的擔憂,垂下眼瞼,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皇後娘娘什麼時候醒?”
“什麼?連你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皇後娘娘真是好大的架子,難不成要讓我們眾妃嬪在這裏等嗎?”那名女子又氣憤地道。心裏暗罵:怎麼還不去死?明明是一個傻子,憑什麼占著天下四大公子之一的皇上,憑什麼占著北莘國皇後這個位子?
“娘娘恕罪。皇後體力不支實在無法見客,若是眾位娘娘等不了,可以自行離去。奴婢想,皇後娘娘是不會說什麼的。”青笠厭惡的看了那名女子一眼,真是不知道這種性格怎麼在皇宮裏混,愚蠢!
“你……”那名女子沒有錯過青笠眼中的厭惡,一時大囧,連一個奴婢都敢用那種眼光看她,頓時氣急失語。指著青笠說不出話來。
“都住口。”婕妃娘娘聲音一冷,口氣嚴厲,“如今皇後娘娘身染重病,你們一個個不尋思著祈求老天保佑,反而在這裏逞一時口舌之快,你們……真是太讓本宮失望了!如此不知禮數,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豈不笑掉大牙!”
話音剛落,青笠依舊泰然自處,不卑不亢,“婕妃娘娘恕罪,青笠知錯。”
“你呢?嗯?”婕妃娘娘目光掃過與青笠爭執的妃子,滿臉怒意。
那名妃子接收到婕妃的怒意,頓時嚇得跪在地上,低著頭顫聲說道:“娘娘恕罪,臣妾知錯。臣妾隻是一時口快,臣妾沒有半點惡意的!臣妾是關心蕭桐……不是,臣妾是關心皇後娘娘的!求婕妃娘娘饒命。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饒過臣妾吧!”說著說著,眼淚汪汪的往下流。她還沒有侍寢,她還沒有見過皇上,她……她……
“既然你已知錯,那便回去抄《女戒》一百遍,一個月後拿來給本宮看。順便,減你一個月俸祿,取消你一個月的侍寢機會。”婕妃目光如劇,臉色如常,掃了一下已經跌落在地的妃子,不耐煩地道:“來人!送腈嬪回去!”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宮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扶起臉色蒼白如紙的腈嬪很快地退出鳳棲宮。
腈嬪走後,婕妃掃了一眼其他妃子,警告道:“我們今日來是看皇後娘娘,你們最好給本宮省省心,別在鳳棲宮丟人現眼。”
“是,臣妾等尊旨。”此時大多數人已經不敢再有怨言,想起剛剛的腈嬪,個個身上打了個冷顫。
婕妃滿意地點了點頭,回頭看還在地上跪著的青笠,眼裏劃過一絲異樣,“怎麼還跪著,快起來吧!既然皇後娘娘沒有醒,那麼我們便在鳳棲宮外等著吧!”
青笠詫異地抬起頭,慢慢地站起,麵色平靜地說道:“既然婕妃娘娘不怕,那麼青笠就帶你們先去前殿等著吧!”
“好!”婕妃微微頷首。率先向前走去,青笠趕緊追了上去為她帶路。眾妃嬪本來就不想去,本以為腈嬪這樣一鬧她們就可以不用去了,可沒想到,這……這婕妃怎麼還要去?眾人無奈,隻得跟著婕妃的步子向前殿走去。
眾人坐在自己該坐的位子上,慢慢地等候皇後。目光掃過宮殿內的擺設,眼裏不由得劃過一絲鄙夷。鳳棲宮是整個後宮最尊貴的地方,可在蕭桐樂的打理下,變得連冷宮都不如。果真是入不了皇上的眼。
青笠則守在後殿門外,遠離前殿那些庸脂俗粉,靜靜地等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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