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達和易德豐是兩個年輕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愛好。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是連日來真的是太辛苦了,趙元達和易德豐被人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杆了。如果是在東平市場,過這樣的睡覺到自然醒的日子,那無可厚非。但這道觀裏,等級森嚴,規矩煩多,掌門及各位師兄自然對下極嚴,一般都是天都還沒有亮就開始做早課,到深夜才可以上床休息。
趙元達感覺到不對勁,問叫醒自己的道童道:“是不是掌門師兄叫我們?”
那小道童道:“不是,我是來收拾床鋪的。”
趙元達奇怪道:“收拾床鋪?這個我們自己動手就可以了,不勞煩小師傅。”
那小道童道:“我叫小五,今年十二歲了。”
易德豐點點頭,道:“小五,我叫易德豐,他叫趙元達。我問你,為什麼大師兄不叫人來傳我們?”
小五歪著腦袋,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工作除了早晚課外,就是練功,還有收拾這一排所有房間裏的床鋪。你們就安心地住下,好好休息,等大師兄的傳喚吧。”
趙元達有些驚訝,想過這龍庭宗規矩嚴,分工細,但沒有想到連收拾床鋪都有專門的人來做。不知道自己和易德豐會被分派到哪個崗位上,但願不要分到打掃廁所去吧。
兩人匆忙地吃了點送來的素食,沒有想到入夜的時候,大師兄才差人來傳二人。
正一殿的正堂裏,柱欄壯麗,色調淡雅,配合上四麵層次繁多的建築立麵,形成一副不怒自威的格局。正廳左右手處,各設一雕木青龍燈座,龍嘴裏叼個圓珠,光亮從鏤空的圓形珠子裏透出來,非常有藝術氣息。
越往裏走,地方越大,正堂上再一塊牌匾,上書“龍祖觀”三字,立即讓兩人內心一陣激動。
大師兄雙手負後,背對著他們,一襲綠衣長尾托地,很是莊嚴。
“你們終於來了!”
易德豐奇怪地道:“大師兄,你這是在這裏麵刻意地等我們二人的嗎?”
“給我住嘴!”二人沒有想到大師兄居然這麼的凶。都不由得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直到現在,雖然說在前些時間裏,從其它的師兄弟們口中得知,此大師兄脾氣是有一些不好。但沒有想到卻會不好成這樣。說句話都不讓,哪裏有半點大師兄的樣子。都不見得有什麼心胸本事把這大師兄當下去。兩人自然也不太心服。
特別是趙元達,他吐了吐舌頭,又仰天打個哈哈。惹得大師兄轉身回來,對他怒目而視的時候,才把頭腦給擺正了,靜下心來想聽聽他到底想對自己兄弟二人說些什麼。
“師父並沒有授意,你們二人進我龍庭宗的。而且特別是你趙元達,你的身份來曆,一直都透著一股玄妙。我來問你,你本姓是什麼?你是誰的弟弟?”
趙元達一時間裏,頓時變得莫名其妙起來。這大師兄怎麼如此這般的說話,有些摸不著腦門道:“我本姓趙啊!我沒有親人,從小就是孤兒呢。”
大師兄緩緩地搖搖頭道:“不,你不是姓趙,你姓司。”
“司?”趙元達和易德豐都撞了個臉,有些小激動,又期待又害怕地聽大師兄繼續說下去。
“你本身叫司龍,是大宋國的大將軍,而且你的年齡也不是二十未到。而是已經三十二歲了。”
“不會吧?”兩人,兄弟之間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這大師兄為什麼會如此說話。
易德豐比趙元達的表現要冷靜一點,一來大師兄說的是好兄弟的事情,二來他旁觀者清,作為趙元達的唯一好兄弟,他有責任和義務把此事給搞清楚。
突然之間,兩人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幾年前,兩人相遇時,在一破房間裏的一張小字條,易德豐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懷裏拿了出來,把它給趙元達一看道:“這個東西,或許能夠說明些什麼。”
大師兄也把臉湊了過來,道:“哈哈,終於證明了,師父說得沒有錯。你的來曆,原來是這麼的神奇。我來問你,你的輕功,到底是哪位高人傳授給你的?”
趙元達一時間裏,接受不了這麼大的事實。突然之間,自己就好像掉進了一個冷冷的冰窖裏一樣,感覺一切都不那麼的真實。人生在世,沒有什麼比搞懂自己的來曆更重要了。急忙把心情收拾一下,問大師兄道:“到底我姓什麼?哪裏人氏?為什麼你會有如此奇怪的一說的?”
大師兄很體諒地拍拍他的肩膀,卻過去與易德豐道:“你有個姐姐才是真的,而且是位極人臣,是當今皇帝的至寵。大宋國皇帝上官飛鷹的愛妃,梅妃娘娘蘇小梅就是你的新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