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宮
張白最近狀態不是很好,前些日子江湖上出了很多大案子,雖然很感興趣,可是小馬開始拉肚子,拖了好長時間都不能上路,小茜也好像故意和他作對似的,故意不把他肚子喂飽,使得長時間的沒有精神。
躺在床上時,他漸漸發現這樣不是很消耗體力,暗暗的他也會為這件事情感到十分的高興。
這天小茜起得很早,沒吃早飯就出去了,張白也懶得去問,可是傍晚她還沒有回來,小茜在這附近沒有什麼親人,張白便想去找她,於是他也沒有管馬妖是不是願意,把它放入懷裏踏著自己剛剛修行領悟的輕功,拍了拍雙臂就往“回音蟲”所指示的地方飛去。“回音蟲”是張白在大漠尋寶時得到的,共有子母兩隻,平時小茜身上和自己各帶著一隻,方便兩人聯係。
張白一邊飛著,一邊心想要是小茜出了什麼意外,還不如把自己先了結了,自己反正沒了她,吃的東西都不知道到哪兒去找,即使找到了,做出來連馬妖都不吃。更何況自己是越來越瘦了,可是自己也沒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啊,朝廷前段日子不知從哪得到的風聲,說自己窩藏叛黨還私自練習妖術,簡直就是瞎扯嘛。據說號稱六大名捕之一的影子都出動了,可是自己並沒有真正見到,難道說自己逃得太快了。
中原地區地域廣闊,紅磚砌成的屋頂雖然有時候看上去有點老舊,但是很多時候自己回來時總是感到不住的欣喜。過了一會兒,張白找了家客棧想先歇會腳,再吃點東西。不然倒把自己先餓倒了,其實回聲蟲到了這家客棧就沒了信號,張白不好明說,就叫了幾樣小菜,邊吃邊觀察周圍的環境。
剛沒坐穩,一把大刀先飛了進來,穩穩當當的落在客棧中央一張原木方桌上,“哈哈哈,格老子的,想不到這個鬼地方的客棧還是很不錯嗎?小二,來盤妖精肉先墊墊肚子再說,”隻見來人滿臉長著長長的毛須,似乎很久沒有清理了,身上衣服也是破舊不堪,像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一樣。那把大刀隱隱帶著青氣,紋著幾條龍一樣形狀的東西。
“客官說笑了,這是江寧府最繁華的地界,大庭廣眾之下怎麼會有妖精呢?”小二肩上帶著一條白圍巾,滿臉陪著笑,一雙三角眼顧盼神飛。
不一會,那滿臉長毛的大漢不由分說,便把大刀劈向了小二,小二長袖一展,騰地飛起,兩手畫圈,想要袖住那把大刀的攻勢,誰知長袖剛把大刀裹住,兩條青龍從袖中飛出,隱隱發光,兩聲咆哮震得眾人瑟瑟發抖,兩條巨龍卷起兩股奇光向小二張口咬去,小二身材漸漸變大,原本很是恢宏的屋頂被瞬間擊穿,小二如同天人一般,把兩條小龍抓在手心,兩條龍向那個大漢發出求救般的呼求。大漢拔出自己的一串毛發,吹了一口清氣,那些毛發落在地上漸漸變成了許多許多的一模一樣的大漢,那些人同時舉起自己手上的大刀,那些大刀的刀中無數條的巨龍彙成一塊,一股巨型的大龍轉眼不由分說把小二吞了下去。
這時一旁的張白暗暗為大漢捏了一把汗,走上前去,雙手作揖,含笑稱道:“不知這位俠士如何稱呼。”
“少給我套近乎,”大漢不想搭理張白。
“既然大家如此有緣在此相聚,為何不能交個朋友呢?”張白想借助那人之力找到小茜。
“城外破廟”,大漢丟下了這四個字,也不知道念了一句什麼字訣,在一股煙霧中消失了。
“遁地術士”張白隱約猜到了大漢的來曆。
“遁地術士”是幾百年前在邊塞流傳的一個派係,他們以捉妖精作為自己的終身職業,生平從不娶妻生子,總是一脈相傳,在地下他們可以穿越到任何地方,而他們的選擇自己派係的弟子的方式也十分特別,總是相信天意,說是在某個飄著漫天白雪的傍晚,一個衣衫襤褸的遊行僧人會來到一家他們選定的門前敲門,帶走那家農戶剛剛產下的一個嬰兒,從此就不見了,並且再也沒有人能看到他們。且不說那家農戶會不會讓那個叫花子一樣的人帶走自己的骨肉,那個嬰兒以後能不能成器也是一個很大的問號。但是大多數的人卻說那些遁地術士們收養了一批孤兒,然後通過極其殘酷的洗腦方式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選出一個優勝者。但這些都是好事者傳開的。
城外,破廟
張白早早地到了破廟前,一路上花花草草的都不是很爭氣,長得破敗不堪,那座破廟年久失修,讓人懷疑能還是倒不了倒真是不錯。廟裏有一些佛像,張牙舞爪,似乎要擇人而食。
張白找了一處地方,仰頭躺下,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到底那個神秘的遁地術士能不能幫我找到小茜呢,這些天總是遇到一些修煉高深的妖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呢?”張白隱隱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不安,似乎某個巨大的陰謀正把自己悄悄卷入。
這時候那個大漢還沒來,幾隻烏鴉在廟門口叫喚著,地上還有些小蟲子爬來爬去,料來也不是什麼友善的動物。接著他聽到有東西在自己的耳朵上,他用手仔細地拿來一看,卻是大漢,不過變得很小,還長了兩隻像蝴蝶一樣的翅膀,撲哧撲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