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墨向前走出一步,踩在鬆軟的泥土上,他忽然無法抑製住自己想要往前走的欲望,他想要站在貝魯站過的地方,去感受貝魯曾經感受過的一切,他想要看看自己究竟能否感受到貝魯曾經存在過的點點滴滴。
“他們真的是相似的嗎?”羅墨似乎急於求證這一點。
但是還沒等他細細的感覺,就被葉知秋拽回了原地。
“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葉知秋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到。“你以為我們來是做什麼的?我千裏迢迢從世界的那一頭跑過來看你們老情人執手相望淚眼的場景嗎?”
“我們是來幹什麼的?”羅墨傻傻的問道。
“我們是來劃清界限的啊!”葉知秋歎了口氣。“你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和貝魯天生就站在對立麵,無論你心底到底怎麼想但是最基礎的姿態要有。”
“要有什麼姿態?”羅墨追問到。
“就是要對她表現出你的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那怎麼樣才能表現出我的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羅墨再一次追問到。
“就拿張無忌來舉例子吧!”葉知秋循循善誘到。“你看看人家張無忌,明明喜歡趙敏喜歡的死去活來的,可是每次在下屬麵前不還一口一個妖女。白天叫妖女,晚上叫敏敏,再不濟你也要做到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這才是一代教主的風采。”
“我就沒法算做教主!”羅墨爭辯到。“而且我什麼時候轉換的陣營?你居然都不跟我打個商量!”
聽葉知秋的語氣好像自己居然加入了什麼奇怪的陣營。這讓羅墨又驚又怒。
“即使我現在跟著你走可我沒有答應跟貝魯對著幹啊!就像你喜歡和可口可樂不喜歡喝百事可樂,你不買可口可樂不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千方百計的去拆了百事可樂的總公司?”羅墨冷哼著。
“而且別當我沒看過倚天屠龍記!”羅墨憤憤不平的為張無忌辯白著。“最開始和張無忌有一腿的明明是周芷若,而且身邊還跟著暖床小丫頭小昭。其實他對趙敏根本就是有心無力好不好?。”
“這你就不懂了,不在身邊的才是最好的,一看你就知道是情場的初哥吧。”葉知秋做出點評。
“停停,話題是怎麼從我轉變陣營轉變到八卦小說中人物的心理曆程的!”羅墨終於發現問題好像越扯越遠。“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怎麼著就從一個旁觀者加入到你們陣營了呢?我一直以為我還能保持中立,怎麼這麼快中立的權力都被剝奪了?”
“因為家族啊。”葉知秋說道。“你家祖祖輩輩都是為了人類自由和平等抗爭的鬥士,如果到了你這一代你忽然不做了,簡直就是給你祖宗蒙羞。”
“我懵懵懂懂的過了十八年,怎麼人生剛剛開始什麼都沒做就已經被扣上要為祖宗蒙羞的大帽子了?”羅墨做捂臉狀。
“你知道什麼叫做家族榮耀嗎?”葉知秋故作嚴肅的說道。
“家族榮耀?”羅墨用一種腦子鏽了豆的眼光看著葉知秋。
“我前一刻還在為考不上大學而發愁,下一刻你就跟我談什麼家族榮耀。板著指頭算我們家族還有幾個人?我爺爺奶奶和我,如此標準的三口之家還算得上什麼宗族?”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葉知秋用驚訝的眼光看著羅墨。
“我該知道什麼?”羅墨也用困頓的眼光看著葉知秋。
“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富人家送到鄉下窮養的大少爺,我就是你家的家仆,對你家忠心耿耿,無論你識不識字年紀一到都要回去子承父業。當然你也可以把這當做我向你‘上學有個屁用的思想’的鴕鳥精神的安慰。”當葉知秋明白羅墨確實不明白自己說的究竟是什麼之後才說到。
“能有如此潦倒的大少爺嗎?大晚上串門還要走著去?”羅墨在心裏呐喊道。“管家呢?管家在哪兒?我現在就要將這個家夥辭退了!哪家要是有你這種惡仆簡直就是家門不幸。”
“其實你家世世代代都在我們學校上學,你去了就知道,你的母親還曾經獲得了我們學院百年來的最高成就獎,我們學院的廣場上還專門為她建了一個紀念碑。”葉知秋很努力的讓他的話有些說服力。
“那家學校是我家開的?”羅墨試探似的問道。
“不是!”
“那為什麼我家世世代代都在那裏上學?”
“這個要去問你爺爺,我猜可能是畢業包分配吧。”
“包分配?好像挺有吸引裏的,那麼你們學院裏都學什麼?”
“學習如何為了人類的自由平等而戰!”
“你們是恐怖分子?”羅墨看向葉知秋的眼神變得驚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