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言罷,頓時一陣長籲短歎,輕吐出一口濁氣,他忽而搖動著手中的青花大扇,繼而說道:“幸好,嘿嘿,本少爺在風先生眼中就是一個爛泥糊不上牆的角色,也不用我主動退出刑堂,他老人家恨鐵不成鋼,愣是選了一個良辰吉日,當著老爹的麵,把本少爺一腳踢出了刑堂,雖然弄的本少爺很沒麵子,但是隻要不呆在刑堂那個鬼地方,不呆在風先生身邊,怎樣都是好的。”
蕭天絲毫不以為恥的傾訴著曾經的不堪經曆,似乎在他看來,能被風先生親自一腳踢出刑堂,是件再愉快不過的事了。
時當此時,從始至終都保持沉默的蕭龍忽然輕咳一聲,他接過蕭天的話說道:“可不是,不要說三弟了,就是我也挨不過風先生那種近乎殘暴的訓練方式,他用對待刑堂將士的方式來訓練我們兄弟三個,饒是我蕭龍皮糙肉厚,卻也抵不過那般折磨,畢竟,我可不是刑堂中的那些瘋子!”
言罷,蕭龍,蕭天互相對視一眼,兩個人的眼眸間湧動出一股惺惺相惜之色,兄弟倆同聲輕歎,大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悲壯情緒。
說話間,蕭魂四人在風滿樓的諸多樓閣之間穿梭不止,在蕭魂的帶領下七拐八拐的饒了好大一個圈,途中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在風滿樓尋歡作樂,或者收集情報的各方人族散修,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許多耳目,四人終於是來到了安置三大世家公子哥的清怡齋。
馬小刀抬眼望去,但見清怡齋周邊纖塵不染,各色奇異盆景花木貼牆擺放,此刻正直花開時節,盆景中花兒開的正豔,美麗至極,隱約有一股懾人香味飄散空中,似酒味,又似女子體香,馬小刀深深吸入,頓覺體內清氣彌漫,香味久繞不去,聞之迷醉。
一路上沉默不語,隻是一心趕路的的蕭魂亦是住身,側耳聽去,但見清怡齋內隱約傳來男子的淫聲浪笑,一陣女子嬌吟求饒聲夾雜在一片粗重喘息聲中隨之傳來,眉頭微皺,蕭魂心中已然猜到三大世家的公子哥在房內做著何等勾當。
輕哼出聲,蕭魂麵色漸冷,他回頭朝著蕭龍,蕭天掃視而去,沉聲道:“隔牆有耳!這一路上你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就全部放在心裏,清怡齋已經到了,那三位爺就在裏麵,三弟,二弟,你們別給我出什麼岔子,老老實實將那三位爺哄高興了,盡可能的套出三大世家的秘密,我們也好給風先生一個交代。”
蕭天嘿嘿一笑,他亦是聽到清怡齋內傳來的曖昧聲音,早已心癢難耐,下身不自然的鼓起了小帳篷,他揮舞著手中折扇,浪笑道:“大哥盡管放心,我自有分寸,不過是三個整天隻知道喝酒玩女人的紈絝公子哥罷了,論起這等風花雪月的本事,他們還得叫我一聲祖師爺呢,這次我非要將他們的祖墳都給刨出來,三大世家的秘密,有多少,他們就得給我吐出來多少!”
哈哈大笑,蕭天不等蕭魂說話,忽而大腳一踹,清怡齋那扇名貴木雕大門轟然大開,身軀一轉,蕭天狂笑著直衝進去,蕭魂三人麵色一愣,轉而緊隨而去,魚貫而入。
凝滯,就在蕭天四人衝進去的那一刻,流動的空氣,飄散的香味,****的聲音,似乎全部在瞬間凝滯下來,清怡齋內,三位公子哥赤身裸體倒在地上四處亂爬,渾身酒氣衝天,瞳孔之間****滔天,體內的欲望顯然已經膨脹到了極點,對於破門而入的蕭天四人是完全視而不見。
三位風滿樓的美豔少婦則是幾乎被罷了個精光,此刻嬌軀扭動,正躲避著三位公子哥的“安祿山之爪”,三位少婦雖是滿臉春色,眼眸間卻是清亮無比,沒有半點迷失的征兆,望向三位好似狗一般竄過來的公子哥,少婦嘴角更是微微翹起,一片嬌吟聲中,隱約傳來一陣譏笑之音。
馬小刀目光一撇,麵色頓時一紅,這位至今尚且是童男之身的少年哪裏受到了這幅畫麵?兩股鼻血細細醞釀,若不是他強忍著心頭的那絲躁動,狠下心扭過頭去,又運功封閉了自己的五官識海,將清怡齋內陣陣呻吟聲隔絕在外,隻怕這時早已鼻血狂噴,當眾出醜了。
蕭魂,蕭龍這二位則是無動於衷,眼前的一切在他們看來似乎隻是過眼雲煙,根本激不起他們半點****,尤其是蕭龍,好似一尊戰神靜立在原地,雙目中光芒燦爛,隱約間有雷霆纏繞,背後重劍鋒芒畢露,此刻就有一股殺氣慢慢積聚,恐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