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磊的話講:來馬來留學的學生都是有故事的!
這話牛大業剛聽的時候覺得說的真對,但是後來細想想,如果把這句話改了可能更好,那就是:來馬來西亞留過學的人,都有了故事。
像其他國家留學的學生一樣,這裏的留學生也是魚龍混雜,有老宋這樣的布衣學子,條件不是很好,甚至當年的中介費都是跟牛大業借的,但是誌向篤定,就是要求學,結果成績很好,而且沒事兒還研究點賺錢的道,可以說馬來西亞是來對了。再有就是一些工薪階層,或者比工薪階層好一點的,像親總,牛大業這樣的,家裏不需要你賺錢,而且從根上品還有點書香味道,對精神層麵的生活還有所追求,出國,看看世界,增長一下閱曆,豐富自己的人生,這類人來馬來西亞也不算錯,但是將來畢業的時候注定要迷茫一段時期。還有一類人,來了就注定離學習很遠,哪裏有賺錢的消息,他們就往那鑽,坐著聊天一副大老板的派頭,是否真的賺到錢了沒人知道,但是氣勢很足,出手闊綽,本來這些人的生活跟牛大業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自從牛大業的好朋友燒餅去了吉隆坡,牛大業的耳邊便會不時的刮幾陣關於他們的風。
牛大業覺得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燒餅來馬來西亞,是屬於徹徹底底的大錯特錯。燒餅跟牛大業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東北人的天性加上故鄉的情懷,讓兩個人情投意合。燒餅剛來的時候學習很好,在國內剛考完高考,成績優異,上個二本什麼的沒有問題,然而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據說他把他的成績以七萬元賣了,然後家裏也不差錢,就送他出國了。牛大業為什麼說他出國不合適,首先,他雖然學習好,但是英語卻是軟肋,所以跟他一批來的讀英語的學生中最差的都讀英語二級,他卻從foundation讀起。另外,燒餅在國外迷失的比較快,這源於他單純的性格,東北人,熱情,單純,腦子活,如果是一塊好的土壤,會成就一個人,但是如果環境不好,毀了一個人也是輕輕鬆鬆的事兒,燒餅樂於助人,所以剛來的時候幫中介不少忙,後來有的中介就會給他點錢,漸漸建立起了合作的關係,周圍的朋友也多了起來。金錢有的時候就像是一塊新鮮的肉放在大草原上,很快就會吸引各種各樣的捕獵者。燒餅的周圍有**的,有黑中介的等等,而且每個人跟燒餅聊起來都是一副創事業的勁頭。仿佛這些人身上每個都有無限的商機,將來都會成為商海戰場決逐中的佼佼者。
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其實最容易在一腔熱血中迷失,於是燒餅也在宣傳,羨慕別人故事的同時隨波逐流了。他不再關心書本,學習一落千丈,往往越是這樣,他越會用賺錢創事業這種字眼說服自己現在的行為是對的。懸崖勒馬已經不可能了,最後他離開了檳城,遠走吉隆坡,去那裏尋求更廣闊的發展空間。
雖然牛大業中間曾經苦口婆心的勸燒餅很多次,但是即見結果使然,也就隻好祝福,而且牛大業始終視燒餅為最好的朋友,燒餅也每次來檳城都會看牛大業。友誼一經建立,就好像是一種植根血液中的情感,無論兩個人各自在哪個領域,什麼地方,但是隻要感情曾有過,就會有相視一笑的情懷。
然而牛大業的朋友圈裏卻有那麼一個人對燒餅,或者說是燒餅的朋友圈子提起來嗤之以鼻,這個人就是老宋。說來也奇怪,老宋幹上中介之後,迅速便站到這夥人的對立麵。老宋從來都標榜自己是個窮人,而這夥人一直鼓吹自己多麼多麼有錢有實力;老宋帶的學生主推像牛大業他們這樣的政府大學,而這夥人則是主推私立學校,然後既賺中介費又賺學校給的反點;老宋把學生帶到學校後基本上最後一句話是:好好學習,能不能畢業就看你的造化了。而這夥人則在學生入校後隨時提供純偽造的,半真半假的以及隻要錢到位就可以買到的“純真”的畢業證。
所以當老宋提到這些人的時候往往像極了一個鬥士一樣揚著臉:這些人,都是騙子!而牛大業聽到這些人嘴裏提起老宋的時候也會說:哦,他呀,我知道,那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