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珂珂瑪瑪婦嬰公司上班已有一周的李寒,憑著幹練很快的熟悉了業務,在同事間也八麵玲瓏、左右逢緣,除了巧巧以外,巧巧不喜歡李寒,不僅僅是因為作為葉紫兒閨中密友的李寒接替了葉紫兒的工作,而是巧巧從心底的不喜歡李寒,隻是一種直覺,每次看見那張娃娃臉上的笑,巧巧都會有種虛偽的感覺,覺得笑的背後不知道是一張怎樣的臉。感覺到巧巧的不冷不熱,李寒總會有事無事的拍拍巧巧的小馬屁,下班總會親昵的拉著巧巧一起走出公司大門,臉上永遠都是可愛而又膩人的笑容,所有的同事都認為,葉紫兒和巧巧是最好的同事,而她的好朋友李寒也會是巧巧最好的朋友。
“李寒,你不用這樣對我,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是不喜歡你的,不要以為你是葉子的好朋友,我就會和你是好朋友,我討厭你虛偽的笑。”某天,巧巧在走出公司大門後對著跟在身邊的李寒說道,然後將一臉不理解的李寒丟在了身後,看著那個囂張的背影,李寒投去的是狠狠的目光。
五彩的霓虹燈閃爍,一群小青年在跳著街舞,街的另一頭,是另一群小青年在玩著滑板,街頭一片熱鬧,而路邊,走著一位有些心不在焉的女子,低著頭,甩著手袋,顯得有些落寞。
從葉紫兒家出來已快十點,李寒突然有了散步的興致,一個人走在大街,腦海裏想著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她愛著他,而他,卻不愛她,中間有好幾年,他失蹤了,包括他的一切,和他有關的一切都失蹤了,她瘋了般的找尋,他就如空氣般在人間蒸發,那幾年,她幾乎已經絕望,可是在五年前,他卻再次出現在她的視野裏,那時,他不知道因為什麼進了看守所,最後又被證據不足而釋放,她見著他的那天,他胡子拉碴、目光呆滯、頭發篷亂,她不明白他在看見她時眼裏那濃濃的火是因為什麼,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跑上來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掐的她喘不過氣,在她被他掐的隻剩最後一口氣時,他放開了手,並凶惡的對她說:“別讓我再看見你。”然後,揚長而去。她不明白,他失蹤的這幾年都去了哪裏?都做了什麼?為什麼對她充滿了熄滅不了的恨?
五年來,她不折不撓的纏著他,總是無畏的出現在他麵前,不知道是他心軟了還是沒了再陷她的力氣,他不再陷她的脖子,卻將她當成空氣,任憑她來還是去,他對她不理不睬,從不用正眼看她。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但似乎時間能改變一切,他開始不再那麼討厭她,偶爾也會和她不鹹不淡的說幾句話,她相信,有一天,他會被她感動。
抬頭望著九樓那扇還亮著燈光的窗戶,李寒站住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他家樓下,猶豫了片刻,李寒上了樓。
至從見到那位酷似葉子的女子後,蘇四一直拿著那張發黃的照片發呆,想起曾經的過往,每天在倒計時牌前站的時間越來越長,“砰….砰砰…..砰砰砰”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蘇四的沉思,從貓眼看出去,一張有著嬰兒肥的娃娃臉,蘇四皺了皺眉頭,轉身繼續看著照片發呆。
李寒聽見屋裏的動靜,但片刻後又歸於沉寂,但李寒卻固執的敲著門,屋裏的蘇四固執的躺著,看誰堅持的更久?
“吱”開門聲嚇了李寒一跳,旁邊的門裏伸出一個腦袋,一個婦人眨著有些八卦的眼問道:“姑娘,你找誰呀?他們家可能沒人。”李寒白了她一眼,繼續固執的敲著門,那顆腦袋有些無趣的縮了回去。
躺在臥室的蘇四聽著敲門聲就快崩潰,他就不明白,她怎麼象個陰魂一樣的總出現在他的生活裏,躲也躲不掉,他也不明白,她怎麼會有如此好的耐心,聽著此刻門外傳來的聲音,蘇四終於爆發,狠狠的從床上坐起來,卡卡站在床下,盯著他搖著尾巴,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要惹她。
“嘩”的一聲拉開門,蘇四兩眼噴火的盯著李寒,叉著雙腿擋住門吼道:“你有完沒完?”
揚著手正要敲下去,門卻突然開了,李寒強自停住正要落下的指關節,沒讓它落在突然出現的胸膛上,李寒沒想到蘇四會妥協,更沒想到在這樣的夜裏會開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直敲,手卻象是不聽使喚一樣的停不下來,固執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所以當蘇四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並朝她吼著時,那一刻,她卻沒了反應。張著嘴驚訝的望著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