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嘉曦早已跑到廚房,躲了起來,雖然一點用都沒有,但人麵對未知的危險時,總是先躲起來,我把煤氣灶打開,熱熱鍋,放了半桶色拉油,把那些平時不舍得吃的肉都倒了進來,炒得熱火朝天,香氣滿屋。衝著外麵王非喊:“快來吃肉咯,否則以後沒得吃咯。”
外麵的王非還在和19號對峙,那個36號不敢貿然去幫忙,怕再次被打,就在一邊旁觀,9號火了,衝那人喊:“你他媽的不會幫忙啊。”36號這才撲向王非。嘉曦正躲在角落裏,恐慌地看著外麵,我過去把她拉過來,她的手像是在冰箱裏蘋果一樣冰涼,我用自己的手搓了搓,告訴她沒事的,又撫mo了一下她顫抖的雙腿,讓她站起幫我燒著菜,並且囑咐她一會等19號進來,就把菜潑向19號,我自己則拿著菜刀,這把我唯一的武器出去了。
王非剛才連打幾槍,我想這下他們不死也殘廢,誰知道出去一看,兩個人還是活蹦亂跳的,我移到王非身邊對她說:“你打手槍的技術怎麼這麼差,一個沒打中,要不要以後我教你。”
“不是沒大中,是打在他們身上沒效果,可能和你一樣有自我回複能力。”對於王非這個男女關係係統癱瘓的女人來說,打手槍這麼敏感的詞彙她也不會想歪的。
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19號手指一伸,變化成一把木刀,向我們刺來,我本能的一閃,可還是慢了半拍,木刀在我臉上劃出一道很深的口子,大股大股的血流下來,滴在地板上,彙成一汪水溝,王非閃過去,朝著19號的小腹猛踢一腳,卻被36號一下撞開了,重重的摔在牆上。我一看就火了,生氣地說:“一個大老爺們對女人下那麼重的手,你真不知道羞恥,有種衝我來啊。”
那個36號,對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的黃牙,然後在三米外高高躍起用膝蓋向我撞過來,我雙手在交叉擋在前麵,希望可以擋一下,誰知道直接被撞飛了,在接觸的一瞬間,我聽見兩聲很清脆的骨折聲,如果是別人的,我肯定感到很悅耳,可他媽的是老子自己的,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後,我感到這雙手不聽使喚了,像河邊的垂柳達搭聳下來,我坐在地上,兩眼死死地看著36號,恨不得吃了他,36號並未就此罷休,跳起來,飛起一腳朝我太陽穴踢來,我想下真的完了,說時遲,那時快,王非在36背後往前一推,將36推dao在地,我幸免於難,可王非的破綻完全暴露在19號的眼裏,19號把握住機會,用木刀插入王非的後背,我也顧不得疼痛,站起來用頭將19號頂開,木刀從王非背後拔出來的時候,湧出的血在空中噴射出一朵鮮紅的蓮花。
我和王非背靠著背,分別麵對一個敵人。王非並未理會傷口,而是睜著眼前的敵人,神情嚴峻。經過剛才幾個回合,力量的懸殊,被展現的淋漓盡致,我一看現在這場麵,無異於兩個老虎在戲弄三隻小白兔,繼續打下去,死的肯定是我們,我看著自己下麵不停擺動的雙手,也似乎也在叫我放棄,如果雙手還能動的話,我一定會舉起來。看著王非的後背,鮮血不停的留下來,我真痛恨自己,明明自己也是那種怪物,現在卻一點力量都沒有,我不希望自己變成那種怪物,可現在非常需要力量的時候,又渴望那種力量。
“好,我投降….”我的話還在空中懸浮著,王非把我的頭擰過來,毫不留情地在我臉上甩了一巴掌,我打了個趔趄,一下倒在牆角裏,王非用一種非常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說:“沒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