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我抬起手看手機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心裏那部分不對勁的原因,是昨晚在我回屋看見楊宇沒有給我回早上的短信後,以為他一直在生氣,就又發了一條略帶挑逗性的短信後,他給我回了一條,你是誰?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因為在我們最開始相處的時候楊宇的心胸比針眼還要小,但這會讓我覺得特幸福,因為在乎,所以嫉妒,所以這種類似於賭氣的質問在我們的相處裏並不算什麼奇怪的事,隻不過一年都過去了,我自己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是賭氣或者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他手機丟了?
正當我猶豫不決想要打個電話過去問清楚時,蘇儀拿著一罐雀巢咖啡走了進來,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好像喝的不是雀巢而是苦膽汁,我當然能理解她露出這幅表情的原因,一個喝慣了格蘭特卡布奇諾的人怎麼會習慣喝冰涼的罐裝咖啡呢,於是我沒說話,繼續一個縱身英勇的倒了下去,準備再睡一會兒。
“我說,別睡了成麼,你是要睡到世界末日來了也不起身麼,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末日呢好麼,啊我明白了,感情你前一陣那麼能吃是不是為了儲備熱量直接冬眠一年啊?等末日了我們都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不知所措你就能坦然的在睡夢中見完周公直接見死神去?”
我憤怒的起身看著蘇儀不知道怎麼還嘴才能更犀利。
“嘿,這就對了,快點,收拾收拾東西咱們該打道回府了,我發現這個十一我真什麼有意義的事兒都沒幹,除了陪你睡了兩夜被你上下其手了兩夜之外什麼都沒幹。”蘇儀就像那個戰無不勝卻又優雅自如的雅典娜女王一樣,媚眼如絲的衝我笑了笑,露出一部分白的慎人的牙齒,轉身走了,順手把那罐好像還有很多的咖啡扔進了垃圾桶。
我歎了一口氣,拿起手機呆呆的看著楊宇昨晚給我回複的短信,你是誰三個字外加一個問號,這四個字就好像四隻小螞蟻一樣從我的鼻孔順著氣管爬進心尖,又癢又不敢動,我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有點神經質了,不就是一條賭氣的短信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昨晚的那個夢卻又那麼真實,當然蘇儀和不可能跟楊宇在一起什麼的,不過,為什麼這種不安一直在心底躁動著,好像一群無恥的小人兒在低聲呐喊著,你完蛋了,你一直以為理所應當永遠存在的東西早就不是你的了,你完蛋了李景妍。他們幸災樂禍呲牙咧嘴的笑著,笑的我渾身發麻。
不想了不想了,這麼久了哪次不是這樣,一有點什麼事兒就天馬行空亂想一通,結果最後才發現完全就是自己在跟自己演對手戲,李景妍啊,你還嫌自己不夠亂嗎,我不顧形象的揉了揉頭發,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夏唯開的車,車裏放的是雲希強烈要求的Mr.******,我看過那個雲希說的帥到爆的甩手舞,一群帥哥西裝革履的在舞台上就像剛洗完手一樣整齊的跳著,雖然人都很帥可是每次看完我都好想笑,於是我就加入蘇儀的陣營用看馬戲團裏的猴子的眼神去看雲希興致勃勃的跟著一起甩手,還成功的阻攔了雲希要把頭發也燙成mv裏麵她鍾愛的金希澈的發型,我是不太清楚夏唯,反正雲希要是真把發型整成那樣的,打死我也不可能跟她同住一個屋簷下了,這簡直就是要把我幼小的心髒活摘了烤熟了再灑上孜然椒鹽端盤上桌!
我斜眼看了看夏唯的右手緊緊的握住雲希的左手,心裏騰升出一股溫熱的濕氣,說實在的,不是沒擔心過他們倆沒有好的未來,不是沒擔心過孫飛羽會不會來糾纏,不是沒擔心過夏唯太過單純天真的性格和雲希會不會合得來,不是沒擔心過如果他們吵架了甚至鬧分手我和蘇儀在中間該怎麼辦,可是當我看到雲希生日那天夏唯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可以和孫飛羽打架,當我看到不太擅長下廚的雲希因為夏唯在澳大利亞待了好久而吃不到中國菜一有空閑的時候就去網站學各式各樣的菜肴,雖然學成之前的殘次品,比如那些炒大了的,看起來很是詭異的黑色的雞胸脯肉,比如那些醋放多了,聞起來就讓人頭昏腦脹的土豆絲,都會讓雲希慷慨的變成我們兩個小姑娘的晚飯讓我怨恨不已,可是我還是在他倆的相處中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氛圍,可我還是看到了一朵叫做愛情的花,盛開在他們彼此的眼睛裏,綻放在他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