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柔的天光下,無塵的雨籟裏,我就這樣癡呆呆的望著空空如野的地上,金翎是何時失蹤的?
“咦!她不會也用了莊周蝶夢吧”風晨兒詫異的說道。
“不會,看她的樣子,並不會這些。”張叔叔搖搖頭,蹲在金翎消失的地方查看著。
“她不會是被謝語桐帶走了吧?”我問道。
“那倒有可能,畢竟他想東山再起,光靠吸人魂魄修煉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極有可能帶走了金翎,想汲取她體內的靈狐元丹。”
“那怎麼辦!?”我焦急的問道。
“我們先與張叔叔回寶珠山一探究竟,這邊我會叫警方通緝追捕謝語桐,一旦有他的消失,我們立馬趕過來便是。”風晨兒幹練的說道。
“那也隻能這樣了。”我無奈的說道。
“我們立即出發。”風晨兒招呼道。
風晨兒招呼黃博開過來兩輛警車,黃博與孫超、孫卓以及兩“保安”中的一人坐一車,“保安”中的另一人與我、張叔叔、風晨兒在另一輛車。
風晨兒與警員訓話後,警察全部收隊回去,隨後她又與一幹部模樣的人交涉過後,我們便上車出發。
車子啟動,窗外的雨驟然變大,稀裏嘩啦的打著車窗,我回頭看了看那一處廢墟。
雨簾深鎖過往的千般繁華,萬種旖旎,而我的夢卻漸已闌珊,在霏雨水霧間隱去,長天行雲中蒼涼。
那一處空地上,殘留著她青荷白雪般的清香,深藏著我落紅飛花般的繾綣,疏雨零落,淚自吟香。
我不知道遇見她是對是錯,但我知道,我遇見她,開心過,感動過,心痛過,如今,思念過
車上,風晨兒介紹那個“保安”給我們認識,“你們好,我叫梁靖儒。”
我們驚訝的看著他,這名字也起得太巧合了吧,於是我說道:“你給我們唱個《可惜不是你》吧!”
梁靖儒一愣,“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還能溫暖我胸口”
我三人一陣無語,此梁靖儒果然非彼梁靜茹,這首傷感催淚的《可惜不是你》,被他唱得像墳地裏哭墳一樣。
你可以想像,有一天,你去看一個已亡的故人,在那墳前焚香至敬,那墳裏突然唱著《可惜不是你》,那種毛骨悚然的驚悚,他現在唱著就是這種感覺了。
不過我們三人輪番打擊梁靖儒,也讓氣氛不那麼壓抑,車內活躍了許多。
梁靖儒開著車,我三人嘮著家常,在大雨中,向寶珠山出發。
那未知的地方,藏著怎樣的危險與秘密,那個熟知的故鄉有著怎樣的過往,此次之行,將一層一層剝開它神秘的麵紗。
車上,風晨兒講述著他們追捕謝語桐的過程。
原來,近些年在網吧這邊出的事,早就已經引起警方的高度注意,他們曾多次組織秘密逮捕,然而那謝語桐狡猾致極,始終不肯現出真身來。
一直都是那金翎頂著語桐的名字,在四下“招聘”目標,警方怕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有動金翎。
那日大金牙與我在人才市場對話,剛好被喬裝的警察發現,於是上報風晨兒。
風晨兒立即組建專案組,將附近所有的住戶行人秘密遣散,之後全部換成便衣警察。
黃博在車站扮乞丐,好意想嚇唬我,讓我知難而退,沒想到我竟被嚇暈過去。
於是孫超與孫卓二人,便將我送到風晨兒那邊。
風晨兒知道是我,但不敢相認,怕多生枝節驚動謝語桐,於是扮作護士為我檢查。
沒想到之後我又跑回那個網吧,擾亂了他們的逮捕計劃,於是就有了第三****與弋痕釣鬼之事。
那藏獒實際上是風晨兒訓練的軍犬,當時為了將我嚇走,才令它攻擊我的,卻不想孟婆為了救我,將它腿打斷了,黃博怕橫生枝節驚動謝語桐,於是忍痛將它殺死。
謝語桐出現之時,本來警方就要實行逮捕的,他們發現那個道人有古怪,於是將計就計,看他到底是什麼底細。
打罷之後,風晨兒正是要請那道人回警局盤查他底細的,不想他跑得飛快。看他與謝語桐對峙,行為倒不像是壞人,於是隻好作罷。
窗外的雨如傾盆,數米之間不可見物,所以梁靖儒的車開得並不快,雨刷器嘩嘩的忙碌著,但成效並不大。
車上我與他們二人講述著我的所見,所遇,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