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噝噝的抽著涼氣,一咬牙,將戳到菊花裏的一截木頭扯出來,牙關咬得鐵緊,臉上青筋暴漲:“艸TNND,疼死老子了。”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王胖子跌在火堆裏,真正的來了個“火燒”。
我不由玩笑道:“辛苦你了,你為了給我們講解什麼叫‘火燒’,居然親身給我們做示範,難能可貴啊!”
王胖子滿臉不爽的怒恨著我:“去去去,少幸災樂禍,趕緊來幫我處理下傷口。”
弋痕點了點頭,將桌子移動了下位置,讓它完全將那個黑洞蓋住,然後走到王胖子身邊。
王胖子老臉比較厚,也不怕羞,一撅就趴在地上,隱私之處在眾人眼前。
瑤瑤臉上一紅,急忙轉過身來,將玉笛縛在腰間,兀自用手指綰著腰間絲帶。
弋痕看了一眼匕首,雙眉微蹙:“果然是好刀,殺人不見血。”
說著,他將匕首收回刀鞘,遞給我。
我接過匕首,拔出來看了看,果然如此,剛才砍了那麼多蛇,又斷了青色蟒蛇,匕首上竟然沒有沾染半點血漬,依舊寒光森森。
王胖子撅著,搖了搖說道:“別磨蹭了,趕緊給老子處理傷口,你們還想讓老子這樣撅多久?”
弋痕走近,稍作觀察,說道:“皮肉已經燒綻,隻用刮去腐肉即可,隻是”
王胖子見弋痕欲言又止,不禁罵道:“他娘的,隻是什麼,倒是說啊!”
“隻是你的被剛才那根燒過的木頭戳進,估計痔瘡是燒好了,但以後多半會門禁不嚴,容易走火。”弋痕婉惜的搖了搖頭。
王胖子一愣,估計還沒反應過來。
我與瑤瑤倒是聽出了弋痕的風趣之言,都在捂嘴偷樂。
王胖子臉色一沉,麵色鐵青:“艸,管,先給老子處理了再說!”
刮肉割皮是件極其惡心的事,我不敢多看,隻好到門邊來,看看外麵的情況。
透過門縫,外麵的影女和般若依舊是在小院裏沒有任何動作,但蛇群卻是越聚越多,不僅是密密麻麻了,應該是一層一層了。
蛇群全部攪纏在一起,堆起來恐怕有半米高了,視線所及的區域,全是蠕動的蛇,房頂上也時不時的往下掉著。
不遠處的幾棵大樹,竟然被蛇群繞斷,倒在路邊,上麵盈盈滿滿,全是蛇,已經看不到半點木頭。
我心中暗想,怎麼會聚集這麼多蛇?
難道這個地方是蛇窩?
影女與般若為何不攻擊我們呢?
說起般若,我這才真正看到它的真麵目,就像是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普通婦人,也並無什麼特別之處,為何會如此凶殘呢?
我突然想到,弋痕說過,這屋裏有什麼力量,或許是驅邪符,所以它們無法進來。
原來如此,難怪般若與影女隻是圍著,不進攻我們,原來它們是在等待蛇群擊破這屋裏的防禦。
必須得想個什麼辦法退這些蛇群才行!
弋痕正在幫王胖子處理傷口,時不時傳來一聲鬼哭狼嚎的尖叫。
那群什麼飛虎隊,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實際上完全不靠譜,現在聚集在這小屋裏,沒有任何意見,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像空氣一樣的存在著。
如果能指望他們的話,母豬都能上樹了。
說起來我好像忽略了什麼,略略回想,便問道:“弋痕,你剛才說的蛇骨婆是什麼?”
弋痕一邊刮著腥臭的腐肉,一邊說道:“蛇骨婆,亦稱蛇五婆,是日本傳說中的妖怪之一。
在日本,存在著很非常多的蛇塚。這個是封印怪蛇還有祀妖蛇的。在這些蛇塚中封印著一個叫‘蛇右衛門’的妖蛇。它的老婆就叫‘蛇骨婆’。
其實在中國,也有著蛇骨婆的存在。蛇骨婆右手青蛇,左手赤蛇,縱著這兩條蛇襲擊人類。”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難道剛才我在黑洞之中抓住的,竟然是這個蛇骨婆。
這樣的想法讓我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這樣,為什麼這個蛇骨婆剛才不攻擊我和瑤瑤呢?
於是,我又問道:“門外越聚越多的蛇群,會不會跟那個老妖婆有關係?”
弋痕喝下一口精酒,含在嘴裏,突然噴到王胖子上,疼得王胖子驚天動地的慘叫,甚至可以感覺到房屋震動,蛇群被震落。
弋痕吐了一口唾沫,將口中殘留的酒精吐了出來,說道:“極有可能,這個蛇骨婆我們對它並不了解,所以它究竟有些什麼本事,我也不清楚。”
這麼說來,門外的蛇群應該就是那什麼老妖婆搗的鬼了。
我細細分析著,心想,這老妖婆既然這麼凶殘,剛才卻不傷我分毫,想必我身上,必定有克製它的東西。
我翻了翻身上的東西,除了衣物,就隻有一本無字天書和這把匕首,手機竟也不知什麼時候丟了,難道是天書麼?還是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