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花讚許的點了點頭,緊鎖的柳眉稍稍緩了下來,捋了捋額間劉海說道:“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
我隻顧想這階梯的原理,卻還不來得及想下一步如何行事,王仙花這麼一問,我不禁啞口無言。
王仙花忍俊不禁的調笑道:“怎麼,咱們這位聰明得絕了頭頂的肖大師,也會有啞口無言的時候麼?”
我可沒空搭理她的玩笑,自顧自的坐在石階上,細細想著破這階梯的法門。
王仙花見我並沒反應,隻好沒趣的坐在我旁邊的石階上,也不打擾,纖纖細手托著腮,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
我扶額思忖,細細分析著,深怕錯過了某一細節,而導致無法解開這團謎雲。
首先第一點,從我們再次返回那間草屋的時候,影女、般若、蛇骨婆相繼而來,還有那那一大波的蛇群。
據弋痕當時的推斷,那對老夫妻應該在屋裏,後來我們發現了那條秘道。
說明,那對老夫妻肯定是藏到了秘道中。
後來,我與王仙花進了石門以後,那蛇群是接踵而至,後來卻突然減少了數量,以至於一條也不剩,我想,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們跑得快,把它們甩掉了。
因為即使是甩掉一些,後麵的蛇群一樣會蜂湧而至,綿綿不絕。
而且,我們在這個階梯裏來回循環了很多次了,竟然沒有碰到一條蛇,也沒有碰到那對老夫妻,說明它們已經被這“電梯”轉到了某一處,然後出到了另一個地方。
同樣的,還有王胖子和飛虎隊的隊員們,我們是順著他們的腳印下來的,說明他們也曾經到過這個“電梯”之中。
可是,我與王仙花在這個圈裏來來回回走了這麼久,一直未曾遇到過半個人,即使追不上他們掉隊的,至少,依我們這種走走停停的速度,他們也該跑完一圈追到我們才對。
依此分析,說明王胖子他們進到這個“電梯”中之後,也曾與我們一樣,來來回回跑了許多趟,之後遇到某種變故,從而逃出了這個圈。
我們一直是順著那條石階下來的,未曾有過岔路,到底是從什麼位置開始,我們進入了這個迷陣之中呢?
我這一路,到底是忽略了什麼東西呢!?
突然,王仙花手中的手電微微閃動幾下,徹底熄了火。
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這次,沒等我伸手去拉王仙花,她已主動靠在我身邊,緊緊攥住我的手,她細嫩的手心裏浸著微微冷汗。
我現在沒有心情理會這手電之事,一門心思的思考著出路的問題。
王仙花竟然也不言語,在黑暗中,不知道她是怎樣的表情,隻知道,她挽著我的手,輕輕將頭倚在我的手臂之上。
在黑暗中,聽她朱唇輕啟,哼吟起淡淡歌聲,聲音清澈高遠,靈動入心。
這歌聲如銀鈴輕蕩,陣陣回響,又如天籟瑩瑩,繞耳旋心。
閉上眼,我靜靜聆聽著,眼前仿佛有青山碧泉,鳥語花香,還有一位妙齡少女,身著翩翩綠衣,在那穹頂雲峰,輕輕哼唱,上有火鳳齊鳴,下有水龍輕吟,好一副天上人間的絕美畫卷。
畫卷麼?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現,不禁喜出望外,開心的對王仙花說道:“我知道問題是出在哪了!”
王仙花停止了哼唱,柔聲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呢?”
我笑了笑,說道:“一切,都是這兩邊的壁畫搗的鬼!”
“壁畫?搗鬼?你該不會說這是《聊齋誌異》中的畫壁吧這麼不靠譜的東西,你也好意思說出來”王仙花笑著說道。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能全然這麼說。”我故弄玄虛的賣弄道。
“得得得,別學那些什麼江湖道士算命先生了,盡講些糊弄鬼的渾話,有什麼,你就直說吧,別叫我猜來猜去,費腦細胞。”王仙花說道。
雖然她看不到,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們一直忽略了兩邊雕刻的壁畫了,我們之所以會陷入這無盡的迷陣,全都是因為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