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周超的人生就是一張“茶幾”,上麵擺滿了“悲劇”。二十一歲的人了,卻一個朋友都沒有,無論是同性的還是異性的。

小時侯娘帶他去街頭算命,那個戴副墨鏡留著山羊胡穿著補丁加補丁古典唐裝的瞎子陳半仙未等娘兒倆靠近便匆忙收拾攤子落荒而逃。後來有人問起這事,陳半仙說這娃是天生“掃把星”的命,誰見誰倒黴,自己法力低微惹不起隻好躲他丫的。

其實不用陳半仙指點迷津,知道周超的人都明白,這娃邪得緊,誰見誰走黴運。尤其是第一次與其接觸的人,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周超臨世那天,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父親好不容易找了輛人力三輪車,結果去醫院半路爆胎了,其父隻好下車推著走。半個小時後才有一輛車經過,那司機倒是好心,見情況緊急二話不說就送這一家子去了醫院。結果去時倒沒啥,回去時剛出醫院門口就跟迎麵而來的一輛小貨車撞上了,好在跟醫院零距離,馬上拉回急救,搶救的醫生說,遲來二十分鍾準沒命。

到了醫院,結果周超的母親又難產,前前後後折騰了近十個小時那可真叫痛不欲生,到最後他母親也就剩一口氣了才成功生下一個大胖小子。猶如驚弓之鳥的周超父親總算鬆了口氣。然後一想到人過中年總算得子周家後繼有人了於是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一笑倒好,臉部肌肉就此定型,從此博得個“笑麵佛”的美譽。後來聽說,當天給周超母親接生的醫生護士之後也發生各種狀況……

有鑒於此,願意跟周超接觸的人越來越少,而周超也習慣了一個人孤獨地生活在茫茫人海之中。

周超並不在學校寄宿,因為他心裏清楚,當自己把黴運帶給別人時,人們對他就會越來越厭惡、憎恨甚至恐懼。所以一個人在學校附近的小區租了一個單間住著。而平時除了上課,基本都是躲在房間裏,好在現在這社會,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的宅男越來越多,多他一個並不顯多,雖然他算是宅得比較誇張一點。

房東估計買這房子時就想著用來出租掙錢的,硬是把一百多平的房子隔出六個房間,還能留一個公用衛生間跟廚房。衛生間自然是人人要用,所以經常撞車,偶爾還得排隊等侯。而廚房卻是無人問津,這一代的年青人能自己動手燒飯做菜的確實不多。

六個房間本來是全租出去了,不過自從上個學期周超住進來後有兩個房間的租客退租了。畢竟住在一起難免會和周超碰頭,然後就倒黴。這人一倒黴就會疑神疑鬼想東想西,想到是不是因為住的地方不幹淨並不奇怪。

好在,並沒有人懷疑到周超頭上,不然他又要搬出去重新找房子了,正因為這樣,原本就宅的周超現在宅得更厲害了。畢竟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他人倒黴。

這一日,周超房間對麵搬進了一個年輕人。二十歲上下,右手拎個不大的行李箱,左手摟著一隻貓抱在胸前。

省工商大學開學前一天,嶽遵和淩嬰約好一起去省城,還是坐汽車。中午時分先到淩嬰的學校幫淩嬰安頓好後,吃罷午飯在淩嬰的陪同下找中介公司看看有沒合適的落腳之所,忙活了一下午總算找到個合意的住處,房子就在省工商大學西麵的小區,六層商品房第五層,內設六房間一廚一衛,房間分租廚衛共用,一間月租金700塊,要租的話先交押金3000塊。

了解了房子的基本情況,嶽遵也懶得再去看房,直接交了押金拿了鑰匙要了地址辭別淩嬰拎著貓兒提著行李入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