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貓兒的功勞,反正陳瑤這幾天安然無事,受驚的心情也就慢慢的平複,雖然在心裏難免還是會有一點陰影。而嶽遵和貓兒依然每天表麵上看起來是在校園裏晃悠,實際上是在不辭辛苦,上下求索,追查“元凶”。
夜深,周超又來到了校園人工湖畔。自從那一晚上忽感心情煩躁,深夜出來散心,又不知去何處,最後下意識得來到這裏,坐在一塊平滑的大石上,麵對一株花兒盛開芳香醉人的花葉女貞大吐心事之後,感覺心情仿佛得到了一種升華,之後他便經常於夜深人靜無人時來到這裏。
此時花期已過,或許是周超的錯覺,仿佛仍有一股暗香直徹心菲令他感覺恍若炎炎夏日中痛飲一杯冰爽啤酒般地舒爽。在周超的注視之下,女貞樹杆開始在輕輕地顫動,一片片翠綠銀邊的葉子隨著這顫動的韻律翩然而舞。這時,正好起風,周超並沒發現異常。
“喵!無花而飄香,無風而自動……好一株女貞,好一個樹精花妖哪,累死累活幾天的辛苦終於有收獲了喵!”
“小子,感情你就是那樹精花妖所化啊!為何害人,快從實招來,伏罪態度積極的話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嶽遵小子,你認錯人了……”
貓兒很是無奈,嶽遵相當尷尬,周超非常茫然……
麵前是一個男生,跟自己年齡差不多。懷裏抱著隻黑貓,跟別的貓兒也沒啥區別。隻是……隻是這貓兒居然口吐人言,周超覺得自己的小心靈有點接受不了這般巨大的衝擊,一時之間除了發傻還真想不出該說些啥做些什麼。
“貓兒,這害人之物怎麼處理?”嶽遵不恥下問。
“簡單,連根拔起一把火燒掉喵!”貓兒樂於解答。
“你們想做什麼?”周超總歸異於常人,這會已從震憾中清醒過來了,開口問道。
“你邊上這株花葉女貞是樹精花妖,曾經害人,今我倆受人所托替天行道,特來除害!”嶽遵一臉正氣。貓兒在嶽遵懷裏狂點其頭以示附合。
一聽有妖,居然還近在咫尺,周超嚇了一跳,趕緊向前走了幾步靠向嶽遵以求心安,隻是看到嶽遵懷裏的貓兒,心想這樹是不是妖還不曾確定,隻是這貓兒能吐人言定是貓妖無疑。此念一起,心中恐懼,於是又向邊上挪了幾步。
貓兒一見,哪還不知他的心思。連忙分辨自己隻是一隻普通的貓,隻不過掌握了一門外語。結果卻起了反效果,周超又向邊上挪了幾步。惹得貓兒鬱悶非常。嶽遵看著甚覺好笑,隻是此時正事要緊,卻也不曾如往常般調侃。
周超站定之後,心念一轉卻是想起自己常與此樹相伴,亦不曾受其所害,這一人一貓之言卻是不可輕信。一念至此,脫口而出:
“你們說這株樹為妖,那為什麼我經常來這裏到現在都一點事也沒有?”
“是啊,這是為什麼呢,貓兒?”嶽遵一如繼往的發揮求知欲。
“這個……我也很是納悶喵。”貓爪撓撓後腦勺,這動作是跟誰學的?
此時卻見女貞植株之上升起氳氤之氣,片片葉子散發綠色光華,在空氣中嫋嫋而上,幻出一個人形,待人形漸漸清晰,又炫起一團綠芒,過得幾秒光華消散,眼前突現一個綠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