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認出了眼前這人的確是自己的發小，而不是來自地獄的幽靈鬼物，韓柏鈞才拍了拍胸口：“臥臥槽，季晰你大半夜扮鬼不怕嚇死人啊。”
扮鬼？
季晰不解，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抬頭，冷眸看向那一明一滅的路燈。
他這一看的時候，路燈正巧暗了，黑暗之中又有隱隱的光亮在極快地閃動著，仿佛是那白熾燈在垂死掙紮。
隻是突然，路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經過這一次之後，那燈倒是平穩地亮著，沒有再次“眨眼”，仿佛從剛剛開始便一直是好好的。
“妹，還真是TM的詭異啊。”車內的韓柏鈞隻覺得自己的喘氣聲都重了不少。
詭異？
因為眼前韓柏鈞的反應，季晰想起了剛剛某人踩著自行車溜得飛快的樣子，這才恍悟過來：
原來，她是被他嚇走的……
臉上微僵的季晰，也不再理會那罪魁禍首的燈，直接就走向車。
開了車門後，上了副駕駛的座位，他說：“開車。”
“去哪裏啊？”
“回公寓。”
韓柏鈞借著後視鏡看到車後沒有人，打了方向盤，調轉了車頭，嘴裏則是說：“我剛剛好像跟林間踏歌擦肩而過啊，你怎麼都不送她走啊？”
“沒來得及。”
“呃……來不及也要追啊！話說‘教學助理’啊，你剛剛到底進展得怎樣了呀？”
季晰將剛剛在課堂上發生的事情以及課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韓柏鈞不由捶了捶胸口，道：“哎呀呀，聽起來明明你已經充分地展現了高智商了，怎麼林間踏歌似乎仍舊沒有太大表示，就隻是口頭上稱讚了幾句？難道她不是好這口？”
一聽這話，季晰也是一頓。
他當時隻覺得聽著林小凜的稱讚覺得十分順耳，也沒怎麼探究，但現在想起來，他覺得她似乎真的隻是在稱讚。語氣要說違心那肯定不是，但裏麵似乎真的沒有多少崇拜。
一想到此，季晰不由覺得有些納悶。
因為有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於偉這一層變故，他秀出“高智商”的時候，甚至比原來的預想和計劃更要順利一些。但是林小凜對此，仿佛也就那樣。
季晰不由思考起這其中是什麼緣故，眼眸中滿滿都是深沉。
難道，真的跟韓柏鈞隨口說的一樣，林小凜不好這一口？
“還有啊，我說你啊，還沒有徹底用學霸氣質征服林間踏歌，才聊了那麼幾句怎麼可以就讓她走了？！哎呀呀，剛剛一開始就應該直接說送她走，非要等到她到了自行車棚才在那裏等，這是在幹嘛呀，真不會把握時機……”韓柏鈞搖頭。
“京城。”季晰打斷了韓柏鈞的話，眉間緊蹙。
“怎麼了？”
“除了‘富’和‘智’的計劃外，你還有什麼計劃？”他想，或許，林小凜的理想型真的不是智慧型高智商的學霸。也或許，她恰好對數學沒什麼喜好，因而也不崇拜啊數學能力強大的學霸。
雖然秀高智商的計劃仍舊會繼續，但是，若是同時從多個方麵進行嚐試，總是會更妥當些。
韓柏鈞一聽到季晰主動問起，不由笑得滿是得意：“那還多著呢，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肯定不能少了惹女人喜歡的‘壞’方向！而且啊，霸道總裁一旦溫柔專情起來，也是很致命的好不好，所以還有個‘柔’計劃”balaba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