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作為實驗品的記憶(1 / 2)

遊樂園中,小傅子年坐在傅星的肩膀上,帶著好奇地東張西望,那個女人跟在後麵,難得的巧笑嫣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客廳裏,傅星坐在沙發上,小傅子年坐在傅星合並的雙腳上,玩著蹺蹺板的遊戲,隨著傅星的雙腳一動,小傅子年咯吱咯吱地笑……

隻是,每一次傅星來過後,都會喂小傅子年吃什麼東西。吃了之後,他隻覺得意識恍恍惚惚的,如同隨時可以抽離一般。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似乎隨時可以舍棄。

可是傅星要好久好久才來,於是小傅子年的生活中,充斥的更多是是那個女人瘋狂地抽打。

每次被抽打之後,他就會抱著家中唯一一本編程書,死命地看,即便看不懂也好,因為他隻是想讓那些冰冷而沒有溫度的數字將他的眼淚逼回去。

可是即便如此,林小凜和季晰兩人還是能感受到傅子年心中的傷,都能聽到了他的心聲。

“媽媽說我被打是應該,沒有留住爸爸是我不夠好……媽媽打得我好痛,可是我不能說,我說出來了,爸爸就真的會離開了,再也不回來了……我不能破壞這個家。”

可是,上了學之後,小傅子年才發現,不是每個人的媽媽都是那樣的……

有一次他實在忍不住了,將那些傷口露給傅星看,期待著所謂的爸爸為自己平反,卻發現傅星隻是皺著眉,除了轉頭訓那女人一頓,讓她注意分寸,不要弄死人,之後再無下文。

他突然意識到,所謂的爸爸似乎沒有那麼在乎自己,或許說,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在乎……他突然覺得,先前的一切,都隻是假象。

這時候小傅子年才發現,傅星在每一次他喝下了溶液後,看向他的眼神中流露的瘋狂越來越明顯。

可是他仍舊是騙自己,仍舊是自我催眠,一騙不過就埋首到那冰冷的編程世界中,那沒有情感的數字和字母拚就成的世界,竟然讓他覺得無限溫暖。

隻是,逃避,終究抵不過越來越明顯的現實。

終於,十八歲那年,別人都在忙著高考的時候,他聽見傅星說:“到時間了。”

不久,傅子年被傅星領到了一間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冰冷房間內。

剛一進門,四麵八方突然湧出一大群人,無數穿著白色衣服戴著口罩的人朝著他圍了上來,抓住他掙紮的手,強行地將他塞入一個冰冷而黑暗機器之內。

而傅星,那個他前半生最相信也最崇拜的人,就那樣站在一旁地看著,眼中滿滿都是期待與滿意。

接下來每天都是重複的,不停地被攝取靈魂攝取意識,無數次,電流閃過全身,傅子年的身體如同撕裂一般的痛苦,頭痛欲裂,意識無數次地空白……

醒著也好,睡著也好,他的口中總是被人不停地被灌入各種顏色的未名溶液,甚至是冒著濃煙的溶液。

那些溶液味道總是千奇百怪,奇特到他最後的味覺都麻木了。

而他的胳膊、大腿每日每日,不停地被人拿著針筒注入血紅色的液體。